听到能换下身上的衣服,云星当即就答应了。
他们跟着伢婆到了旁边的小镇子上。
经过一番打听,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听说卖身带着弟弟或者妹妹的,没见过卖身带着一大家子的,他们可是有四个人!
四人商议一番后,江成决定亲自出马。
他通音律,古筝和箫能吹两首简单的曲子。
至于云星,把武功招式变一下,跳个剑舞应当是没有问题。
咸州城内也有皇城司的分部,为免身份提前暴露,芙昕用针灸之术,简单地改变了一下江成的面相。
使其看起来少了分凌厉,多了丝肉感的憨厚。
阿昼看着自家公子被伢婆拉去验身,心里后悔了。
怪他样貌太普通,要不,这委屈他也能替江成受了。
伢婆枯槁的手指捏住江成下颌,浑浊眼珠扫过他刻意晒黑的耳后——那里有芙昕用茜草汁伪造的旧疤。
“倒是副好皮相。”
伢婆嗤笑着甩开手,转头却向龟奴比了个隐秘手势。
什么卖艺不卖身,进了她的地界,就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
当掺着曼陀罗的帕子捂来时,江成和云星如折翼鹤般软倒,脖颈却绷着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们嘴里含着芙昕给的解毒丸,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芙昕和阿昼,作为二人的家属,他们被绑起来时,并没有显露自己的武功。
只要他们四人还在一处,一切就都没有问题。
翌日,挂着铜铃的马车里,江成和云星缓缓睁开眼睛。
伢婆给他们换上了颜色鲜艳绸缎锦袍,交领敞开的衣襟,露出一截菱角分明的肩膀。
外面套着霜兔裘袄,毛锋雪亮。
这是北地匠人用双层兔毛夹棉缝制,外罩薄纱只为营造飘逸假象。
更衬得二人秀色可餐。
二人面上都施了厚厚的脂粉,描眉画眼,这种俗气的扮相在汴京很少,在北地却是盛行。
芙昕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两人身上看去,不由自主地在心中比较起来。
随着马车的摇晃,裘袄总是会在晃荡中滑开。
阿昼一边努力地帮江成拉好衣服,一边在心吐槽。
这些人也真是的,这霜兔裘袄再暖和,里面也该穿个绵内衬。
为了尽显飘逸身姿,当真是不把伶人当人看。
他们先赶去集合点,再统一去咸州城。
阿昼透过车帘往外看,伢婆挑的人,无一不是俊秀少年,有两个看着还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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