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蔡汴出事,裴衡又不在,管事们人心惶惶,也没人拘着他。
林知夏顿时意识到,阿山一定是有紧急情况,才会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冒险出府。
她面色郑重地道:“天鹏门的杀手只能你去对付,正好伯母刚醒,你就以此为借口,完美隐身。
我先去见阿山,再进宫找孟大人。”
蔡雍已经动了,他们不能再耽误,多耽误一刻都有可能错失良机。
林知夏疾步往外走,江成拉住她。
“我让冽风和阿昼都跟着你,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若是有突发情况,让冽风护着你撤,不要逞强!”
林知夏微微一怔,道:“冽风跟着我就够了,阿昼留在府里守着伯母。”
江成心头一暖,眸光柔和下来:“家里我安排好了,阿昼跟着你,有情况还能随时通知我。”
对方都这样说了,林知夏没有再拒绝。
现在暗处有了冽风,她不用担心再被人跟踪,也不需要在巷子里绕来绕去。
出了江府她直奔寻氏成衣铺。
阿山果然在后院等着他。
“你突然出府,可是有什么紧急情况?”
“姐姐,林哥哥好像病得很严重!不止整晚的咳,还吐血了,就连我送进去掺了桂花蜜的米饭,他都没动。
没人为他请大夫治病!也没有大夫能走进那间屋子。”
老哑奴虽然从不提西厢之人,但相处这两个月,阿山能感觉到,他对西厢之人,是有怜悯之心的。
“还有,”阿山拧着眉,“我觉得那个老哑奴,应该是察觉到我的异常了,他以前从不提西厢房里的任何事情。
可是昨天他拿给我两个发黄染血的软垫,让我去找管事置换。
当时我问他是作何用途,他居然在纸上画了一截粗铁链,跟我比划了一番。
以前他从未这样做过!
这软垫是垫在手腕和脚腕上的,林哥哥一直被铁链锁在屋里的。”
阿山将那幅粗糙的仅仅只几条涂鸦之笔的画带出来了。
像是麻花又像是水的波纹。
而阿山紧接着拿出的染血软垫,让林知夏意识到兄长的处境究竟有多糟糕。
阿山还在继续:“这两日,他一直让我去管事那拿药,以前这种事,从不让我经手的。”
也是因为这个机会,阿山看到了药的名字。
口服的是金疮方,涂抹的是玉红膏。
林知夏默默握紧拳头:“那个老哑奴的来历你打听了吗?”
“蔡府的杂役都说他是罪奴,是蔡雍从遂城返京时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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