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各自脸上的狼狈,他们又不约而同的同时出声。
“你看起来很累。”
“你受伤了?”
林知夏坐起身,江成也顺势坐在旁边的茅草堆上。
他看到牢房里有烛台,有书,还有被褥,紧绷了一路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
刚刚只是一时情急,其实阿昼已经将情况跟他说了。
林知夏看对方四处张望,不知怎么的,想到白日里陆启嫌弃的样子,顿时有些不自在。
以前,自己的身份没有暴露,她还能装傻,现下......
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靠了靠:“你什么时候到的?”
江成闻言喉结滚动,目光从她唇边结痂的伤痕上,移到后面的砖墙。
霜降已过,天气渐冷,初露已现,这几日赶路,他深有体会。
“刚刚。”
他答得直接,没有错过林知夏瞬间错愕的神色。
嘴角一扬,他心情颇佳地扯过一旁的被子,贴在砖墙上,然后将林知夏往后一推,让她靠着。
见林知夏难得露出迷糊的神色,江成原本还有的一点局促消失不见。
“在利州缴获的账册已呈御前,此事还牵连出军器监的匠工,只是......”
他嗓音骤然低哑,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玉:“圣上对宗室仍存宽宥之心,并未羁押安王。”
林知夏回过神来,正色道:“这个不急,咸州那边的军情,你今晚能不能查到,我担心那个曹指挥已遭毒手。”
一说到正事,林知夏脑子里就容不下其他杂念。
她低头凑近江成:“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蔡雍那般老奸巨猾的人,若无绝对的好处,为何要几次相帮安王。
安王府获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若让陛下知道二人有来往,对蔡雍百害而无一利。
我们遣了暗探去咸州,没过多久蔡雍就联合安王对我发难,这时机有点巧......”
话音未落,地牢深处传来铁链拖曳声。
冽风鬼魅般闪现在牢门外,手中的短刃闪着冷光。
“公子,东南角发现蔡府死士。”
林知夏突然攥紧江成的手,在他掌心急速划写。
湿润细腻的触感袭来,当对方指尖掠过掌心生命线的瞬间,江成浑身绷紧——她在写“谋反”二字!
铁门关上,江成走后,林知夏头靠向后墙,触及却是一片柔软。
刚刚在江成手心写字时,她脑中没有任何杂念,此刻周围安静下来,倒升起一丝不自在。
她想到江成凹陷的眼眶,想着其肩膀都窄了一分。
利州她去过,江成能在半个月内赶回来,定是日夜不停的赶路。
她身子一歪,扑倒在被褥上,心情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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