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感慨道:“李兄在此,真是屈才了。”
两人说着话,李守安已经把卷宗找了出来。
林知夏也不急了,就坐在李守安对面,翻看起来。
卷宗里,没有民众伤亡记录。
涉案的人里,确实没有沈祭酒的名字。
难道凶手真的是随机挑中了周放?
林知夏摇了摇头,现在给案子定性,还为时太早。
她将卷宗还给李守安,起身时竟踉跄了一眼,只觉眼前突然一黑。
“没事吧?”李守安问道。
她扶着桌子,摇了摇头。
此时的签押房里,弥漫着一股浓重药味,肖平守在炉子旁,小火煨着药。
见林知夏回来,连忙端着药碗迎上去。
“温度适中。”
林知夏也不扭捏,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下肚,林知夏眼脸挤到一起,脑了里那一丝晕沉瞬间消失。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面前出现一块松子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
林知夏带着鼻音,收下这份好意。
没过多久,江成也回来了。
黄玲的情况就更简单了。
她八岁被卖进沈府,一直待在沈三娘子身边。
若不是偶然遇到同乡,她休沐的时间都很少出府,只陪着沈三娘子去过一些宴会。
江成聊起沈三娘子的口供时,面上有一丝不自然。
林知夏以为他有发现:“怎么了,沈三娘子有问题?”
“没......没有。”就是太热情了一些,江成微微抚额。
两人对比了任家小公子和沈三娘子的行程,因这两人都很少出门,唯一重合的竟只有三年前端午龙舟赛。
就这,两家还都是在各自的凉棚,黄玲和周放相识的可能几乎没有。
下午,罗青带着黄玲那个许姓同乡回来了。
少年看着十八九岁,长着一张马脸,眼睛不大。
据他交待,六月初一那天,他和黄玲一起逛了大相国寺,还给对方买了一支木簪,吃过午饭两人就分开了。
因沈府和笔墨铺子是两个相反的方向,所以他们是各自归家的。
少年面色惶恐,却也说得仔细,从细节处看,他没有说谎。
他交待和黄玲重逢的时间,同翠青说的一致。
江成把人先关在衙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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