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青山太清楚老虎的价值,远远不只是一千块。
单是一张完整的虎皮,若是在四九城的黑市,就能值上一千多!
若是能卖到国外那更是要翻好几倍。
毕竟老虎浑身都是宝,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弥足金贵的东西。
但如今政策摆在这儿,私自贩卖就是走资本主义路线。
再值钱也只能充公。
“咋了哥?你咋不开心呢?”铁蛋凑到床边。
“这可是一千块啊!整个大队都眼红疯了!现在你可是咱们这儿的大首富!”
陈青山扯出个笑,牵动后颈伤口,疼得倒抽冷气:“开心,当然开心。”
铁蛋嘿嘿一笑,“就这种反应啊?青山哥,我要是你我都开心死了!”
“而且马书记说要给你评‘劳动模范’,县报社的记者明天就来采访!到时候不只是全公社的人,说不定全国人都得认识你!”
“青山,你到底听我说话没有?”
李彩凤皱着眉,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我问你,进山打猎的事,到底答不答应?”
“听着呢娘,”
陈青山无奈地叹口气,石膏下的胳膊开始发麻。
“这事儿等我病好了再说行不?我总得回去跟大山哥他们交代一声。”
“不行!”
李彩凤一口回绝,态度相当强硬。
“今天你必须给我个准话!大山他们我去说!你别嫌娘自私,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你再有个闪失……”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转身用围裙捂住脸,肩膀微微发抖。
病房里陷入寂静,只有窗外的槐树叶沙沙作响。
陈青山望着母亲佝偻的背影,内心也是无比复杂。
他能明白作为一个母亲担忧儿子的心情。
但是让他放弃打猎,他实在难能从命。
药水瓶里的药水还在一滴一滴坠下,混着远处公社广播模模糊糊的歌声。
陈青山动了动发麻的手指,正准备开口回应母亲,病房的木门突然被推开,
紧接着,一道纤细的身影裹着消毒水的气味闯进来。
来人穿着蓝布工作服,外罩一件半旧的白大褂,两条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用红毛线随意扎着,一看就是护士。
这名护士进屋后扫了一眼,眉尖轻轻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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