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戴着圆框眼镜的中国医生,
操着一口上海腔调的汉语,
焦急地喊道:
“血型不对!
会出人命的!”
赵二虎端起冲锋枪对准中国医生的脑袋,
用哭腔吼道:
“我们是亲兄弟,怎么不能用了!”
就在这时,孙二狗突然撸起了袖子,
他那河南梆子一般的大嗓门,
震得药瓶都开始乱晃,吼道:
“中!
俺这老油条血稠,顶用!”
当针头扎进孙二狗的肘静脉时,
徐天亮那只独眼却瞟向了输血袋,
嘴里嘟囔着:
“乖乖,金陵城那会儿……”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
孙二狗的脸色突然变得蜡黄,
连河南话都说得有些发飘:
“驴日的……
比挨枪子还虚……”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
许保国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来,
扯开自己的衣领,
大声喊道:
“阿拉是 O 型!用阿拉的!”
徐天亮见状,二话不说,
飞起一脚踹开了挡路的药箱,
嘴里骂骂咧咧地嚷道:
“都让让!
老子这南京板鸭血,指定管用!”
针头刺破皮肤,
缓缓扎进血管的一刹那,
赵二虎的眼睛像被磁石吸住一般,
死死地盯着输血袋里那缓缓流动的暗红色液体。
他的心跳声在这一刻变得异常清晰,
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擂鼓般的声音。
赵二虎的目光缓缓上移,
落在了徐天亮那苍白如纸的脸上。
他的嘴唇毫无血色,
紧闭着双眼,
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孙二狗则在一旁喘着粗气,
他的额头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
顺着脸颊滑落。
而许保国的额角也渗出了一层细汗,
他紧咬着牙关,
努力不让自己的身体颤抖。
赵二虎的鼻腔里,
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那是血腥的味道。
这股味道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涌,
差点就要吐出来。
但他强忍着,
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他脆弱的时候。
恍惚间,赵二虎的思绪,
飘回了小时候在东北老家的日子。
那时候,
他和哥哥总是一起分享一个烤红薯,
红薯的香甜在口中散开,
那是他们最快乐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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