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得!
老子把英军罐头里的午餐肉全部剁碎,
熬它个海鲜粥出来!”
话音未落,老周转身去准备食材,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那口铝锅已经开始冒烟,
锅里的糊糊也泛起了焦底。
尽管如此,
老周还是毫不犹豫地将第一碗粥,
递给了队伍里最虚弱的伤员。
赵二虎端着半碗糊糊,
缓缓蹲在伤员身旁,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带着浓厚的东北口音:
“大哥,来,张嘴……”
然而,当那勺糊糊碰到伤员干裂的嘴唇时,
伤员的眼皮突然合上了,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铝勺“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赵二虎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
猛地砸在了伤员的钢盔上。
“哥,他……他走了……”
赵二虎的声音哽咽着,
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就在这时,
赵大虎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过来,
他二话不说,
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弟弟一巴掌,
然后用严厉的东北话吼道:
“嚎啥!”
他像饿虎扑食一般猛地抢过碗,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
他的目光像被定住了一样,
死死地盯着伤员胸前的国军徽章。
原本急切的动作突然变得僵硬,
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声音变得异常沙哑,
甚至有些哽咽:
“把糊糊分给剩下的弟兄们吧……
咱东北汉子,掉马尿算什么?
要掉也得等打跑了小鬼子再掉!”
他强忍着内心的悲痛,
转身离去。
但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
钢盔檐下的眼角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水光。
然而,就在这时,
马全有的贵州话突然像一道闪电划破了雨幕:
“医生!
张排长的伤口流脓了!”
这声音在雨中显得格外突兀和急切。
他来不及多想,
背起伤员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进了营地。
一路上,血水顺着他的裤腿不停地滴落,
在碎石路上留下了一串触目惊心的血痕。
“昨天还能说话呢,
现在烧得直说胡话!”
马全有焦急地喊道。
随队医生赶紧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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