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威风凛凛。
“都把脑袋缩回去!
鬼子这是要把高地犁成稻田呢!”
徐天亮大声喊道,
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古之月看着徐天亮蹲下来,
细心地给吴老四别好钢盔,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然而,当他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徐天亮的裤裆前时,
突然发现了一个让人忍俊不禁的细节——
那小子裤裆前的暗渍竟然比新兵的还要大上一片,
而且边沿还结着一层薄薄的盐霜。
古之月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
这分明就是当年在苏州河被炮弹震尿了,
可这徐天亮偏要嘴硬说是水壶漏了。
想到这里,
古之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而一旁的孙二狗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他那河南话中憋着的笑意,
仿佛下一秒就要喷涌而出。
“徐排长那回在庙行阵地,
裤裆湿得能养金鱼,
非说抱着炸药包过河时掉水里了……”
孙二狗嘴里嚼着饼干,
含含糊糊地嘟囔着,
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去你娘的蛋!”
徐天亮一听就火了,
他猛地站起身来,
顺手抄起一块土坷垃,
像扔手榴弹一样砸向孙二狗。
土坷垃不偏不倚地砸在孙二狗的脸上,
饼干渣子顿时喷了他一脸。
“你个龟孙儿,
再胡咧咧老子把你塞到鬼子炮口上当炮仗!”
徐天亮怒不可遏地吼道。
他的话音未落,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
又一轮炮击砸了下来。
这一轮炮击比之前的更加猛烈,
战壕顶部的原木被气浪掀飞,
火星子四溅,
有一些溅到了王大麻子的肩膀上,
疼得他直抽抽。
古之月趴在战壕里,
仔细地数着炮声的间隔。
他心里估摸,这应该是日军的九二式步兵炮,
这种炮的特点是每三发一组,
而且专门往战壕的结合部招呼。
炮声稍歇的时候,
河谷里突然传来一阵金属摩擦的轰鸣,
那声音就像是无数把钢锯在锯骨头一样,
让人毛骨悚然。
古之月连忙扒着战壕沿,
伸长了脖子往河谷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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