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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上 “古之月” 三个字被红笔圈得老大,
旁边注着 “苏北佬能算细账”。
礼堂里的炭盆烧得正旺,
火舌舔着铜壶,水汽在结霜的玻璃上画地图。
古之月攥着报告站在暖气管旁,
看张教育长用红铅笔敲着桌面:
“说!你咋算出鬼子后勤线每天要断三次的?”
苏北话混着张教育长的教鞭划向湘北地图:
"古学员特别提到游击战术——
袭扰日军运输线四十七次,
毁卡车八十三辆,相当于打残鬼子半个联队!"
黑板上的算式密密麻麻:
每毁一辆卡车=省国军三百发子弹=多杀三十个鬼子。
炭火的噼啪声:
“学生统计了二十份战俘口供,
他们联队每天要派三拨人找水,
有回在陈家坳抢了咱老乡的井水,
结果水里被撒了巴豆粉 ——”
他指着报告上的表格,
“您看,日军每个士兵负重二十四公斤,
咱湘军弟兄顶多十五公斤,
可咱的补给线在自家地头,
鬼子的粮车得碾过咱挖的三十三道沟,
炸断的十二座桥 ——”
“打住打住!”
徐天亮突然从门后冒出来,
怀里抱着摞搪瓷杯,金陵话带着茶香,
“教育长您尝尝海棠妹子煮的姜枣茶,
加了半勺红糖呢!
她听说您昨儿咳了半夜,把伙房存的红枣全翻出来了 ——”
张教育长瞪他一眼,却接过杯子抿了口:
“算她有心。
不过古之月,
你这报告里写‘我方战斗意志胜敌三倍’,
拿啥做的凭据?”
古之月看见窗台上摆着刘海棠送的搪瓷缸,
里面泡着晒干的金银花,
忽然想起在长沙看见的场景:
受伤的士兵躺在担架上,
看见日军飞机来,硬是滚下来用步枪对空射击,
枪管打红了就用刺刀挑着炸药包扑向坦克。
“学生在伤员转运站记录,
咱重伤员拒不下火线率是百分之十七,
鬼子只有百分之三。”
他喉咙发紧,
“有个川军弟兄,肚子被打穿了,
还攥着颗手榴弹笑说‘老子没白吃四川的米,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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