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转头望去,原来是有三个新兵因为脚步不稳,抱着稻草捆一起重重地摔进了路边冰冷刺骨的排水沟里。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一时间鸦雀无声。
可徐天亮见状,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他手中的扁担也随着身体的晃动而左右摇摆,险些就戳到了站在一旁的我的眼睛。
笑够之后,他喘着粗气调侃道:
“哈哈哈哈,瞧瞧咱们这支所谓的缉私总队,哪里像是正规军呀?
简直就是丐帮分舵在这里举行别开生面的冬季运动会嘛!”
听到这话,大家也不禁跟着哄堂大笑起来。
而此时,古之月迅速蹲下身子,
小心翼翼地扯开了李阿毛脚上那双早已被冻成硬邦邦的冰棱一般的草鞋。
当看到那暴露出来的五只脚趾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它们已然被冻得发黑,毫无血色可言。
苏北腔在雪风里发颤:
"三班原地休整!生火!"
远处突然炸起马蹄声,孙总队长的枣红马人立而起,合肥口音劈头盖脸砸下来:
"休整个卵!今日要过雪峰山!"
孙总队长骑着那匹瘦得能看见肋骨的红马,活像口会移动的棺材板。
"都给老子闭嘴!"
炸雷般的合肥口音从队伍前头滚过来。
他马鞭指着古之月们几个老兵:
"古之月!徐天亮!赵金锁!
你们仨是属猫头鹰的?就知道乱叫唤!"
古之月缩着脖子往上翻眼皮,看见孙总队长的棉军帽破了个洞,露出一撮白头发。
他这顶帽子跟着他从淞沪战场打到长沙,如今比他那匹老马还显老。
"报告长官!"
徐天亮甩着扁担敬礼,
"弟兄们不是不想走,是这草鞋......"
他抬起脚,鞋底的稻草已经散成了拖把。
此刻,寒风凛冽,冰冷刺骨,五个新兵被冻得瑟瑟发抖,他们蜷缩在一处背风之地,试图躲避这严寒的侵袭。
只见赵金锁费力地拿着刺刀,使劲挑开封住麻包的封口。
“驴日的军需处啊!
瞧瞧这新发来的大米,一斤里面居然能筛出足足半斤的沙子来!”
赵金锁一边抱怨着,一边将好不容易打开的罐头递给旁边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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