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突然扯开衣襟,胸口弹孔溃烂流脓:
"我儿是预五师的...死在姑塘..."浑浊老泪砸在捷克式枪管上,"浅滩是真,但水底全是铁蒺藜..."
葛大壮突然指向河面:
"龟儿子!铁王八!"
两辆九五式坦克碾过河滩,履带卷起混着血水的泥沙。
告别了老汉,回到队伍汇报的古之月的苏北腔冷得像冰:
"陈团长说得对,得调虎离山。"
天一擦黑,煤油灯在作战地图上投下鬼影,杨团长的大刀劈在沙河火车站:
"打这里!龟儿子军火库够炸十座桥!"
刀刃戳着夹墙暗格,"昨天抢鬼子的炸药..."
“声东击西要快!”
陈团长那带着浓郁浙江腔调的声音混杂着嘈杂的电报声响彻整个指挥所。
只见他面色凝重地盯着地图,手中的铅笔不停地在上面比划着。
“三营负责假扮主攻部队,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敢死队趁机冲入敌阵,烧毁他们的仓库!”
晚上九点零六分,陈团长下达了命令,眼神坚定而果敢。
此时,古之月正蹲在角落里,迅速地往自己的脸上涂抹着锅底灰,将原本白皙的面庞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他一边动作娴熟地装扮着自己,一边回应道:
“段连长带人去摸炮楼,派给我的任务,则是带领四班去炸毁铁轨。”
说罢,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玲珑的铁皮青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这可是徐天亮教我的好东西,等会儿定能让那些小鬼子好好尝尝苦头,够他们喝一壶的!”
就在这时,火车站的探照灯光束如利剑一般划过夜空,照亮了四周的黑暗角落。
葛大壮瞅准时机,猛地甩手抛出一个酒坛。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酒坛重重地砸在了电网上,里面浸泡得发胀的死老鼠顺势滚落出来,恰好触碰到电网。
刹那间,短路产生的火花四溅开来,犹如烟花般绚烂夺目。
紧接着,这些火花又引燃了站台上堆积如山的草料,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走水啦!”
一阵惊慌失措的呼喊声响起,其中还夹杂着江西腔调。
与此同时,日军刺耳的警报声也此起彼伏地回荡在空中。
然而,段连长那粗犷豪迈的山东口音却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龟儿子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