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佬你偷了军火库?"机枪手差点咬到舌头。
"教导总队撤退的时候留下的。"
张铁柱摩挲着炮管上的刻痕,
"上个月大厂阵地激战那会儿,教导总队被鬼子偷袭,来不及带走就推到了黄浦江里。
来的路上我听一个老乡说的,给了两个大洋,他就带我去了推炮的地方,费了好大劲才弄上来。"
他布满伤痕的手指划过炮身铭文,那里刻着"教导总队战防炮连"八个斑驳小字。
徐天亮笑道:“你捞这玩意,你会玩吗?”
张铁柱立马涨红了脸道:“瞧不起谁,老子在东北军干的就是炮兵,什么进口的炮没玩过,弄三七战防炮这种小炮,还不是手拿把掐的”。
古之月眼神犀利,双手如闪电一般猛地扯开了那厚重的炮衣,口中怒喝一声:
“王文章!赶紧给老子计算弹道!”
此时,风力已然达到了四级。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让人感到一丝压抑。
而那位负责记录水文数据的上等兵手中的日志,在激烈的炮击中早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上面的字迹也模糊不清。
然而,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抓起一根炭条,直接就在炮架上开始紧张地演算起来。
“风速 4 级……湿度……”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快速地在炮架上写写画画。
片刻之后,他高声喊道:“标尺三百二,前置量十五米!”
几乎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第一辆坦克那狰狞的履带刚刚接触到水面,张铁柱的炮口就如同火山喷发一般,猛然间喷出一条长长的火舌。
紧接着,只听见一阵尖锐至极的声响传来,仿佛是钢勺用力刮过瓷碗时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原来是那颗三十七毫米的钨芯穿甲弹以惊人的速度撕裂了坦克的装甲,这清脆的响声在战场上回荡开来。
徐天亮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辆正在冒着浓烟的坦克炮塔,兴奋得满脸通红,情不自禁地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大声叫好道:
“东北佬啊,你他娘的可真是个天才!这一炮打得太漂亮啦!”
然而,还没等他脸上的笑容完全绽放开来,一旁的赵长庚却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拽倒在地。
就在这时,第二辆坦克的机枪像是发了疯似的扫射过来,密集的子弹犹如雨点般倾泻在战壕之上。
那些原本用来防御的沙袋瞬间被打成了一个个蜂窝状的弹孔,尘土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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