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按在马鞍前的老大夫面如土色,花白胡子被迎面刮来的夜风吹得乱飞,双手死死抓着马鬃,指节都泛了白。
“呕——”
老大夫终于忍不住,一口吐在了马脖子上。
陈锋看都没看,丝毫没有照顾老人家的意思,只是厉声喝道。
“坚持住!再有几里就到!”
后面两骑并行的亲兵也好不到哪去。
左边马背上,年轻些的大夫还算镇定,只是脸色煞白,整个人几乎趴在马背上,生怕被颠下去。
右边那位年逾六旬的老郎中则已经两眼发直,嘴唇哆嗦着念叨。
“老朽的腰……腰要断了……”
更惨的是两个丫鬟。
春桃被亲兵横放在鞍前,发髻早就散乱,珠钗不知掉到了哪里,一张俏脸吓得惨白。
夏荷稍好些,但也是鬓发散乱,双手死死攥着亲兵的腰带,指节都泛了青。
“听好了!”陈锋一边策马一边回头厉喝。
“待会儿见的贵人,你们必须尽心伺候!若有半点差池——”
他话没说完,但腰间那枚三品参将的鎏金腰牌在火把下闪着冷光,吓得老大夫们连连点头。
两个丫鬟更是噤若寒蝉,她们不但认得腰牌,还认得这些铠甲上的云纹,这里随便一个亲兵都是七品起步。
夜风呼啸,马蹄声如雷。春桃的绣花鞋不知何时掉了一只,罗袜也被荆棘刮破。
夏荷的裙摆被树枝扯开一道口子,但她连伸手去拢的勇气都没有。
亲兵的手臂像铁箍一样把她固定在马背上,稍一动弹就可能摔下去。
最惨的是那位吐了的老大夫。
颠簸中,他的药箱盖子突然弹开,银针、药瓶稀里哗啦掉了一路。
他想喊停,可一抬头看见陈锋冷峻的侧脸,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记住!”亲兵在夏荷耳边低喝。“贵人问什么答什么,不该看的别看!”
春桃听到前面亲兵也在警告大夫。
“把你们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治不好……”
“你倒霉,我怕是也得跟着倒霉!”
“我要是倒霉了,得提前劈了你!”那位亲兵留着络腮胡子,脸上还有一道细长疤痕,威胁的话语配上他脸上的冷笑显得更加吓人。
话未说完,但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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