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啾神色恍惚。
他想要休息,想的快要发疯。
他不是喜欢服软的人。
一般就算再苦再累,也会想办法把泪往下咽。
但今天情况不同。
就算是吃苦耐劳的驴,也该给每天八小时的休息时间吧?
卿啾动了动指尖。
看向对面的少年,试着找回声音,想要开口商议。
如果真的讨厌。
或许可以给他个干脆,不要这么钝刀子割肉。
但见他伸手。
错解了他的意思,少年弯起眸。
“你今天好乖。”
秦淮渝说着,微微俯身,捏着那人的下巴。
心情很好地在眼尾亲了一下。
眉眼间阴郁初散。
只留卿啾呆若木鸡,目如死灰地继续默念数字表。
……
纯白的房间分不清白天黑夜,也没有钟表显示时间。
但秦淮渝做事很有规律。
像有强迫症的小机器人。
一天二十四小时,除去休息的十二小时,秦淮渝会每隔四小时投喂一次。
然后想办法让他运动。
卿啾掰着手指数。
三十三顿饭,十一天,他被关了十一天。
本想乖乖服软。
等秦淮渝病情好转,再另作别的打算。
可对方却有越病越严重的趋势。
卿啾累到呆滞。
与他相反。
秦淮渝并不排斥,甚至有就这么一直和他厮混,直到骨肉都纠缠到一起为止的疯狂势头。
真是疯了。
正想着,眼前一暗。
秦淮渝靠近。
蹙着眉,语气不悦。
“在想什么?”
这四个字,卿啾这几天里听了不下百次。
最终他熟练的回答。
“在想你。”
秦淮渝不知是信还是没信,抬起手轻轻触碰他的额角。
微弱的凉意蔓延。
淡淡的香味,和浓郁的草木香。
卿啾眯着眸,没有挣扎
一种祛疤的药,成分不明,但效果不错。
只是为什么要上药呢?
卿啾问:
“你讨厌吗?”
或许是被关了太久,空闲时间太多。
卿啾胡思乱想。
秦淮渝原先总说不讨厌,但都病了还惦记这件事。
应该是介意的吧?
想着,卿啾默默低下头。
漫长的寂静。
等药膏上好,夹起散落的碎发,秦淮渝才道:
“你讨厌。”
他垂着眸轻声道:
“我的想法不重要,但你的想法不可以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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