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到底,水法的祖师爷,在那天上。
远古水神,便是此道的真正祖师爷。
水神麾下,还分封多位神灵,雨师也只是其中一种。
当年那位持剑至高,巡视天下万族之际,水神就派遣有四位神将跟随。
也就是凡夫俗子代代相传的那四位降雨之神,风伯雨师,雷公电母。
还真有。
四神联手,在某一海渊之上,布置风雨雷电大阵,诛杀真龙之流。
风雨换天,雷劫落地,纵横世间的真龙一族,个个如丧考妣,一身妖力不得运转,生不起一丝反抗之心。
大妖绯妃,面对刑官十四,就如同面对一位远古雨师。
蜉蝣青天,见之低头。
山上总会流传所谓的大道之争,就是如此。
一条道上,走的人多,而走在最前头的那个人,就能压制后来者。
甚至将身后之路打断,除自己以外,这条大道无人可登顶。
跟合道没什么太大差别。
如同浩然九洲,各洲都被大修士合道地利之后,后来者再想合道,就是难如登天,只能另辟蹊径。
也好比一个茅坑,上面蹲着的那个不下来,旁人要么强行把他拉下来,要么就只能眼巴巴看着。
宁远仔仔细细探查了这件水脉法袍,里头的水运浓郁,估摸着应该有曳落河近半数的水运。
好东西,收入囊中。
转过头,一袭青衫看向那个女子。
意念一动,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剑远游,一瞬入手。
青衫行至大妖身前,眼眸低垂,剑尖略微上挑,女子被迫抬头,与之四目相对。
宁远面无表情道:“与我做个交易,我可以不杀你,怎么样?”
女子大妖脸色泛红,脖颈被剑尖刺破,正往外渗着猩红,不着寸缕的躯体,尤为白净。
只有一双眸子,比那鲜血颜色更深。
年轻女子不太敢与他对视,忍住被剑气割裂的痛楚,扭过头去。
“呵,刑官一路走来,斩妖无数,岂会放过我?”
宁远笑道:“那可不一定,我是剑修,还是剑气长城的剑修,但除此之外,本座还是一个疯子。”
“杀你正常,不杀你,也说得过去。”
大妖绯妃蹙着眉头,沉声问道:“我当真还有一线生机?”
“有的有的。”宁远再次提剑,将她脑袋偏向自己,“不止能活,还有可能祸事变作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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