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定京的声音局促得不行。
水花一声声入姚沛宜的耳。
“那要不我进来,陪你一起洗吧,你无聊不?”姚沛宜探出脑袋。
“不要,不要。”
俞定京语气越发焦躁,只还是哄着她:“沛沛乖,自己先睡,我等会儿就出来了。”
“好吧。”
姚沛宜饶有些可惜,这才重新躺下。
“西宁亦物阜民丰,说起来,我还从没见识过。”
天光大亮,姚沛宜醒来时,听到外间传来几人的谈话声。
海薏问:“那饭菜好吃吗?”
“可多好吃的了。”
姚放说:“云英面、杂碎汤、羊头签,光说这些我都要流口水了。”
“你怎么这么了解?”
姚沛宜打着哈欠从内室出来。
姚放瞥了眼小姑娘乱糟糟的头发,顿了下,“哪来的难民,轰出去。”
俞朴跟着瞥了眼,低笑了声。
“老子是难民,你就是野猪。”姚沛宜拿起妆台上的梳子随意梳了两下。
姚放:“你在谁面前称老子?”
屋门一开一合,俞定京端着碗汤粉进来,瞧见姚沛宜起身了,迅速移开视线,“吃早饭了。”
“你们都吃过了?”
姚沛宜还没发现男人的变化,好奇地坐在桌前,“一大早就候在我这儿聊天。”
“吃了,因为你这个屋子是整条船风景最好的地方。”
雷妙妙下巴示意了打开的花窗,波光粼粼,清风朗朗,阳光明媚。
“今日天气好。”
姚沛宜拿过筷子,看向俞定京,“你吃了吗?”
“嗯……”俞定京调转方向坐在书桌前。
“今日看来是真挺热的。”
姚放看了眼俞定京,“脸这么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暑日呢。”
姚沛宜闻言顿了下,好奇地望向男人。
【脸红了?】
【难不成他还在想昨夜……】
“说起来。”
俞定京僵硬地开启话题:“待入西宁,咱们不便行事,先去寻堂兄吧。”
“行啊,先前也是他安排咱们吃喝。”姚放说。
“堂兄?”
雷妙妙好奇,“谁啊?”
“西宁王吧。”
海薏经常待在闻家,对于皇室相当清楚,“西宁王俞亿,是官家幼弟老西宁王之子,老西宁王十年前过世,
俞亿继承了爵位,这些年来,不是一直都上贡好东西给朝廷嘛。”
姚沛宜是知道西宁王的,预知梦中,在俞云登基后,西宁王照旧上供,还常来京城,比眼下的次数多了许多。
“西宁王应该也很年轻吧。”雷妙妙好奇,“生得好看吗?”
“西宁王二十六了吧。”
海薏摸着下巴,“不过我也没见过他长什么样,不过皇室血脉,应该难看不到哪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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