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司马师正在江边大营查看地图。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帐幕上,显得格外高大。亲信捧着诏书进来,脸色古怪:"主公,吴主封您为晋侯,兼领江夏、南郡诸军事..."
司马师冷笑一声,手指重重戳在地图上:"南郡?"他的声音像淬了冰,"一半在魏国手里,一半在步家掌控中,这是要我去虎口夺食?"他忽然将诏书掷在地上,"好个书生皇帝!"帐中诸将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出声。
回到宫中,孙休正在批阅奏章。侍中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对丁奉和司马师的封赏,是否...稍显单薄?"
孙休头也不抬,朱笔在竹简上勾画:"丁奉粗鄙武夫,司马师终究是外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至于孙峻、孙綝那两个逆贼,传旨下去,从今日起族谱除名,只许称'故峻''故綝'。"说这话时,他的笔尖微微发抖,墨汁在竹简上晕开一小片。
侍中欲言又止,终是低头称是。他悄悄打量着年轻的皇帝,心想这位主子到底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样厚此薄彼会惹出什么乱子。
夜深人静时,孙休独自站在宫墙上。凉风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他望着远处点点灯火,突然想起小时候诸葛恪教他读书的情景。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先生,最后却被诬陷谋反,满门抄斩。
"诸葛恪他们...终究是冤死的。"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第二天早朝,他颁布了为诸葛恪等人平反的诏书。当内侍宣读诏书时,朝堂上一片哗然。老臣们交头接耳,有人面露喜色,有人神色复杂。
而在城郊的军营里,司马师正与心腹密议。烛光在他阴沉的脸上跳动,将他的影子投在帐幕上,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孙休小儿,如此厚此薄彼..."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咔咔的响声,"且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丁奉帐中,老将军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闷酒。酒水顺着花白的胡须滴落在铠甲上。亲信劝道:"将军保重身体..."
"保重什么!"丁奉将酒爵摔得粉碎,碎片四溅。"老子在战场上拼命的时候,张布那厮还在给皇帝舔靴子!"他红着眼睛吼道,声音嘶哑得像受伤的野兽,"这口气,老子咽不下!"
建业的五月,看似平静的朝堂下,暗流正在涌动。孙休浑然不觉,他正满意地看着新修订的族谱,那两个被墨迹涂黑的名字格外刺眼。他轻轻抚过纸面,心想这江山,终究是要靠自己来稳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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