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说哪里话。"孙休笑容可掬,亲自为孙綝斟了一杯雄黄酒,"今日端阳佳节,正该君臣同乐。"
孙綝接过酒杯,酒液在杯中晃动,映出他紧绷的面容。他暗自思忖:"这酒中不会有毒吧?"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不得不仰头一饮而尽。酒液辛辣,烧灼着他的喉咙,如同他此刻焦灼的心情。
宴席进行到一半,殿外突然传来喧哗声。一名侍卫匆匆入内:"启禀陛下,城东方向有浓烟升起,似是...似是孙将军府邸所在。"
孙綝心中暗喜,立即起身作惊慌状:"陛下,臣家中恐有变故,请容臣先行告退!"
孙休放下酒杯,脸上笑容不减:"爱卿勿忧,朕已派禁军前去查看。区区小火,何须劳动大将军亲自过问?"
孙綝心中一沉,额头渗出冷汗:"陛下,臣家中老母年迈,实在放心不下..."
"大将军这是信不过朕的禁军?"孙休声音陡然转冷,眼中寒光乍现。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孙綝环顾四周,发现丁奉、张布已悄然向他靠近,殿门也被侍卫把守。他这才恍然大悟——什么端阳宴,分明是鸿门宴!那火恐怕也是孙休派人放的,为的就是逼他入宫!
冷汗顺着脊背流下,孙綝强自镇定,突然跪地叩首:"陛下明鉴!臣近日听闻有人诬告臣谋反,此乃奸人离间君臣之计啊!"
孙休冷笑一声:"哦?那大将军为何心虚不敢赴宴?又为何急着离席?"
孙綝额头抵地,声音颤抖:"臣...臣愿意被流放到交州赎罪!"孙綝暗道:今日之局,只能先稳住孙休…
"交州?"孙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卿当初为何不流放滕胤、施绩,而却将他们诛杀?"
孙綝闻言,脸色煞白。滕胤、施绩都是他为了巩固权力而铲除的政敌,手段之残忍,朝野皆知。他咬了咬牙,再次叩首:"臣...臣愿意受罚沦为官奴!"
孙休怒极反笑:"为什么当初不让滕胤、施绩成为官奴?"他一掌拍在案几上,杯盘震得叮当作响,"你残害忠良时,可曾想过今日?!"
孙綝知道求饶无望,眼中凶光毕露。他猛地跃起,趁守卫不备,一把抽出其腰间佩刀。殿内顿时大乱,宫女惊叫着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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