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爪子一样,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疼。
北灼言感觉自己可能有点病了。
不然为什么居然希望对方打的更重一些。
床榻上,少女撑着床坐着,凌乱的发丝缠绕着脖颈,衬得的肌肤比素娟还要苍白。
唯有被血渍晕染的唇瓣泛着刺目的红,像雪地里的残梅。
细碎的血珠顺着唇角滑落,浸透雪色里衣,在衣襟上绽放。
像是圣洁的神明堕落破碎,惹人怜惜,想把她按在怀里揉碎。
弗清念攥着被角的指尖发白,漆黑的瞳仁像是淬了冰的琉璃。
冷的能将人冻结成灰。
她抬手抓住北灼言的衣领,声音沙哑,吐息间还有浓稠的血气。
“北灼言,你疯了么?”
居然强行喂她喝血。
整个口腔都是那种腥甜的味道,弗清念眼底压着嫌恶。
恶心......
像是回到了归元山。
全世界都只剩下这一种味道。
北灼言被抓的一个踉跄,往前挪了半分,差点扑到少女的怀里。
他跪在地上挺直脊背仰视着,半分不觉得屈辱。
疯了?
确实疯了。
在很早的时候,在爱上她的时候。
北灼言执起少女的另一只手,贴上自己的脸。
“我犯了错,你便罚我。”
沙哑的声音裹着滚烫的情,他将脸埋进她冰凉的掌心,睫毛扫过苍白肌肤。
“往这里打,使劲点。”
罚他,然后,别再赶他走。
思念太难熬。
生不如死。
弗清念狠狠皱眉,她猛地抽出手,呼吸声破碎。
疯了......
全部都疯了。
纪音日日囚着她,一日三次喂药,北灼言还变成了这副模样。
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她松开北灼言的衣领,将人推远。
“滚出去。”
声音像是从冰层深处传来,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
一炷香时间到了,人却始终没出来。
齐黎析不由得皱眉。
他刚准备进去看看情况,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高他半个头的男人从屋里走出来。
红黑的衣襟歪斜微敞,唇色玫红,泛着湿润的水光,满身妖气,血腥味浓的呛鼻。
白皙的脸上还挂着几缕淡淡的红痕,看起来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视线微微下移,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还刻着一个深深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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