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一招还是他教给自己的，用这一招来了结也算是师徒之间因缘的结束了，可以说再合适不过。

明明是在战斗之时，但感受着对方传来的熟悉魔力波动，还是让妮诺忍不住想起了过往那段温馨记忆。

…………

“这一式魔法是我最为得意的，与从他人之处学习而来的法术不同，这是我所创造的，只属于我的真正魔法。等小家伙你学会这一式之后，我也就基本没有可以教给你的东西了。”贡恩说这话时，习惯性地摸了摸雪白胡须。

“我可以不学吗？”

师生关系要迎来终结这件事，令尚还年幼的妮诺有些恐惧。

她本身就被限制了出行以及活动，在这座关押她们这些实验体的牢笼之中，她能够得到休息以及安宁的地方就只有跟贡恩学习的这段时间了。

在那之外的时间里，她总是被叫去进行各式各样的实验。

例如注射全新的魔药，定期检查反应。

例如被叫去跟各式各样强化过后的魔物战斗，来获取战斗数据。

例如进行新魔法开发的帮手，尝试将一些新研发的魔法作为实验台施展出来。

每次的下场都很凄惨，在这座实验机构之中，她们这些实验体被剥夺了人权，被剥夺了自由，被剥夺了一切，而这一切归结的理由只能是她们运气不好。

在一次次的实验中，她遗忘了很多东西，遗忘了自己出生的地方，遗忘了自己的父母，遗忘了自己的来历，自我在一次次的磨损之中越发接近虚无。

为了让她变成适合的容器，机关那群研究员可是不会在乎人道的，再说她本身也不是人，而是狐人，属于他们认为的劣等种之一。

唯有在被贡恩师傅带走的时候，她可以像个普通女孩一样过上相对正常的生活，虽说学习魔法对她来说也挺难挺累的，但跟那些实验相比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那也是为了让她的灵魂亲近贡恩，令她能够在之后夺舍之中尽量不要抵抗而进行的举措。

研究所对她的虐待近似于鞭子，贡恩对她释放的善意类似于糖果，这种做法下她会想要亲近贡恩，祈求他不要结束师生关系，也算是理所当然了。

“那是不行的。我教与不教，都不会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一丝影响，你其实很清楚这点的，不是吗？”

“是啊。我知道的。”落寞垂下了脑袋，妮诺乖巧的给出了回答。

原本还想摸摸她的头，安慰鼓励一下她，但自制力让贡恩收起了这个念想，他开始专心的给面前少女讲解起自己最为得意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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