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五分，卧室里的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叮铃铃——"

向飞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差点把周慧敏撞到地上。

"哎哟！"周慧敏揉着胳膊，"大半夜的谁啊？"

向飞手忙脚乱地抓起电话："喂？"

"阿飞！是我！"电话那头传来韩山玶激动的声音，"刚开完会，上面传来一号首长提到你了！"

向飞瞬间清醒，光着脚跳下床："韩叔？您说...一号首长？"

周慧敏也立刻坐直了身子，睡意全无。

韩山玶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微微发颤："我领导给我说今晚的会议上，一号首长看着《长津湖》的汇报材料说——"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模仿着一号首长特有的语调：

"这个叫向飞的青年，是个好同志嘛。听说，以前为了弘扬华夏，得罪了当时的香江政府嘛。"

"啪嗒！"

向飞手里的电话直接掉在了地板上。

周慧敏赶紧捡起来："韩叔？您还在吗？"

"在在在！"韩山玶大笑，"这小子是不是高兴傻了？"

向飞一把抢过电话，声音都在发抖："韩叔...一号首长...真这么说的？原话？每个字都是原话？"

"千真万确！"韩山玶斩钉截铁，"所有领导都点头了！"

向飞突然开始原地转圈："我的天...我的天..."

周慧敏担忧地看着丈夫："阿飞，你没事吧？"

向飞完全没听见，对着电话连珠炮似的发问：

"一号首长说这话时什么表情？"

"是笑着说的吗？"

"语气怎么样？"

"有没有特别强调哪个词？"

韩山玶哭笑不得："你小子...对了，《长津湖》要在内地上映了。"

向飞一摆手："上映算什么事！韩叔，您快说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