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国际机场，清晨，机场大厅里人头攒动，香江来的亲友们聚集在安检口前，气氛有些沉重。

"爸，妈，你们别担心，"周慧敏拉着父母的手，强忍着眼泪，"阿飞照顾好我的。"

周母红着眼眶，伸手整理女儿的发丝："怀孕了要多注意休息，别太劳累。"

周父拍了拍向飞的肩膀："阿飞，阿敏就交给你了。"

向飞郑重点头："爸，您放心。"

不远处，向不同老爷子拄着拐杖，神色凝重。向飞走过去，轻声说："爷爷，您保重身体。"

老爷子突然抓住向飞的手，声音有些发抖："97之后，一定要来香江看我。"他顿了顿，眼眶泛红，"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向飞喉头一紧："爷爷..."

向炎和向强走过来，拍了拍老爷子的背："爸，该登机了。"

老爷子最后看了向飞一眼，转身走向安检口。向太陈岚跟在一旁，悄悄抹了抹眼角。

张国荣和梅艳芳走在最后，回头冲向飞挥了挥手："等孩子出生，我们再来看你们。"

"一定。"向飞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回程的车上，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车内却一片寂静。周慧敏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发呆。向飞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发白。

"饿吗？"过了许久，向飞终于开口。

周慧敏摇摇头："不饿。"

又是一阵沉默。

"电影...什么时候上映？"周慧敏轻声问。

"三天后，"向飞说，"我下午去北影厂交胶片。"

周慧敏点点头，没再说话。

北影厂，下午 ，"向导！"剪辑师老陈远远地打招呼，"胶片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