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邻居立刻来了精神:"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梭温想了想:"我明天就要回曼德勒,如果你们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坐火车去。"
我们三人交换了个眼神。我点点头:"好,我们跟你去曼德勒。"
当天晚上,我们在旅馆附近的茶馆商量计划。老张有些担心:"这个梭温可靠吗?会不会有诈?"
"陈伯介绍的人应该没问题,"我说,"而且曼德勒本来就是我们的下一站。那里是缅甸最后一个王朝的首都,当年永历皇帝也在那一带活动过,找到南明遗物的可能性更大。"
老邻居呷了一口缅甸奶茶:"那片瓷片我已经拍照发给我国内的几个专家朋友了,等他们回复。如果是真品,说明我们的方向没错。"
第二天,我们跟着梭温登上了前往曼德勒的火车。老式车厢里挤满了人,空气中混合着汗味、食物味和烟味。车窗外,缅甸的乡村风光缓缓掠过——金黄的稻田、棕榈树环绕的村庄、远处起伏的山峦。
火车晃晃悠悠地行驶着,梭温跟我们聊起了他的经历。他父亲是掸族,母亲是汉人后裔,从小听祖母讲明朝遗民的故事。
"我祖母说,我们寨子以前藏过明朝的官,"梭温用结结巴巴的汉语说,"后来清兵来了,他们躲进更深的山里,有些东西可能就埋在那里。"
老张听得入神:"具体在哪个位置?"
"说不准,"梭温摇头,"那些地方现在还有很多地雷,是当年内战留下的。没人敢随便进去。"
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时,上来几个卖食物的小贩。梭温帮我们买了些缅甸特色的椰浆饭和茶叶沙拉。我们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天色已晚。
当火车终于抵达曼德勒时,已是深夜。梭温带我们去了他朋友开的小旅馆安顿下来,约定明天一早去他的店里看那个瓷盘。
躺在旅馆坚硬的床上,我听着窗外曼德勒的夜声——偶尔经过的摩托车声、远处寺庙的钟声、不知名昆虫的鸣叫。老张的鼾声从隔壁床传来,而老邻居还在台灯下研究那片瓷片的照片。
曼德勒的清晨是从寺庙的钟声开始的。我站在旅馆狭窄的阳台上,看着金色的阳光慢慢爬上远处山丘上的佛塔。空气中飘着炊烟和茉莉花的味道,楼下街道上,几个小和尚赤着脚,捧着钵盂挨家挨户化缘。
老张从洗手间出来,脸上还挂着水珠:"这破旅馆,热水忽冷忽热的,差点没把我烫掉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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