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比想象中干净,墙上挂着几张发黄的老照片。老头自称姓徐,年轻时在运河上跑船,对这一带的水路了如指掌。
"鬼头滩确实沉过船,"老徐给我们倒了杯劣质白酒,"但不是嘉庆年的,是民国时候的事。"
老邻居皱眉:"可我们看到的石碑......"
"那碑是后来立的,"老徐呷了口酒,"真正的沉船在更下游,是个军阀运宝船,据说装着几十箱金银珠宝。"
老张眼睛都直了:"您老知道具体位置?"
老徐神秘地笑笑:"我爷爷当年参与过打捞,捞上来三箱,剩下的因为水流太急,没人敢下去。"他压低声音,"去年冬天水位低,我还在河底看见过沉船的影子。"
我心跳加速,这要是真的,可比什么瓷器青铜值钱多了!老邻居却突然问:"徐老,您为什么告诉我们这些?"
老徐叹了口气:"马爷那伙人盯上这块很久了,要是让他们得手,这些祖宗留下的东西就全流到黑市去了。"他盯着我们,"我看你们像是正经人,东西可以拿,但得交给国家。"
屋里一时沉默。老张挠挠头:"老爷子,不瞒您说,我们就是做古玩生意的......"
"我知道,"老徐打断他,"可有些东西,沾了就是造孽。"他从床底下拖出个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尊鎏金佛像,在煤油灯下泛着柔和的光。
"这是我爷爷当年捞上来的,供了一辈子。"老徐抚摸着佛像,"现在该让它回家了。"
老邻居肃然起敬,起身鞠了一躬:"徐老高义,我们惭愧。"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狗叫声。老徐脸色一变:"他们追来了!"
我们赶紧收拾东西,老徐却拉住我,塞给我一张发黄的油纸:"这是我爷爷画的沉船位置图,你们收好。"
从后门溜出去时,我看到马爷的人已经闯进了院子。我们猫着腰钻进芦苇荡,冰冷的河水浸透了裤腿。老张突然说:"要不咱们报警吧?"
老邻居摇头:"没证据,治不了马爷。况且......"他看了眼手里的油纸,"这东西交上去,咱们可就真白忙活了。"
我咬了咬牙:"先找到沉船再说!"
借着月光,我们沿着河滩往下游走。油纸上的标记很模糊,只能大致判断在距离鬼头滩两里左右的一处深潭。到了地方,水面平静得像块黑玻璃,完全看不出底下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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