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是个戴白帽的回民,闻言抬头:"老爷子懂行。"他左右看看,突然压低声音,"几位要是找真东西,下午三点,玉皇阁后头..."
正说着,市场那头突然骚动起来。人群像劈开的浪往两边散,让出条道。白世宏穿着米色风衣踱过来,手里还是那俩核桃,咔啦咔啦响得像在嚼骨头。
老邻居立刻用方言说了句"肚子疼",拉着我们钻进了人群。白世宏身后跟着两个生面孔,一个满脸横肉像屠夫,另一个戴金丝眼镜文质彬彬。我回头时正对上金丝眼镜的视线,那眼神冷得像蛇信子舔过后颈。
回到旅店,小芳一见我们就跳起来:"白世宏的人来查过房!"她指着被翻乱的行李,"但他们没找着..."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敲响,节奏三长两短。
老张的军工刀已经滑到袖口。门开处却是马成!他白帽子沾满灰,气喘如牛:"快走!虎哥带人往这儿来了!"原来他一直在暗中跟着白世宏一伙。
我们前脚从消防梯溜走,后脚就听见电梯"叮"的一声。躲在对面咖啡馆里,透过玻璃看见虎哥和黄毛冲出电梯,后面跟着那个"屠夫"。
"下午玉皇阁,"老邻居啜着劣质咖啡,"咱们给他唱出空城计!"
玉皇阁是座清代道观,朱漆剥落的殿柱下常有老头下象棋。我们提前两小时到,铜佛用报纸包着塞在老张的军用背包里。小芳和马成在对面茶馆望风,约定情况不对就学布谷鸟叫。
老邻居选了处开阔地,把早市买的仿品铜佛摆出来——是尊二十块钱的赝品,他用茶叶水泡过,又拿砂纸打磨,乍看挺唬人。真品则埋在了阁后老槐树下,位置只有我们仨知道。
三点整,白世宏准时出现。这次他只带金丝眼镜一人,风衣下摆扫着落叶沙沙响。"老先生好眼力,"他蹲下来看铜佛,"明代仿西夏的?"
"您再瞅瞅。"老邻居的烟袋锅子敲着青砖。白世宏掏出放大镜,突然笑了:"高仿,做旧手法不错。"他拍拍手站起来,"几位别装了,我知道真东西在你们手里。"
老张的肌肉瞬间绷紧。白世宏却摆摆手:"别紧张,我是商人,只谈买卖。"他竖起一根手指,"一百万,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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