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磁州窑!"老邻居差点咬到舌头,放大镜都快贴罐子上了。小芳得意地晃晃辫子:"村里娃娃们当尿罐使,我瞧着像老物件..."
老张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罐子。阳光从石缝漏进来,照得罐身上的暗纹若隐若现——是幅狩猎图,弓箭手跨在马上,箭尖指着只奔逃的鹿。
"至少值这个数。"老邻居冲我比了个八的手势。我正要还价,小芳突然按住老张的手:"不急,里头还有呢!"她的指尖在老张手背上画了个圈,老张一哆嗦,差点摔了罐子。
石室深处堆着些枯枝,拨开后露出个铜匣子,巴掌大,锁扣已经锈死了。老张用军工刀撬,小芳在旁边"哎呀哎呀"地惊叫,每声都像小钩子似的往老张心里挠。
铜匣里是面铜牌,刻着些看不懂的文字。"西夏文!"老邻居激动得烟袋都掉了,"这要是兵符之类..."他突然噤声,因为小芳正歪着头看铜牌,眼神说不出的古怪。
回村的路上,小芳非要老张背她过小溪。老邻居冲我挤眼,意思是"美人计"。我悄悄摸了下钱包,还好,没少东西。倒是老张,行军壶都让人家挎上了,活像被缴械的俘虏。
村里只有一家饭馆,门口挂着半只羊,血滴在黄土上像撒了把枸杞。我们要了包间,小芳点菜时专挑贵的要,手却在桌底下往老张腿上摸。老张坐得笔直,额头冒汗,活像在接受审讯。
"我去解手!"老张突然站起来,差点带翻桌子。小芳也跟着出去,说带路。老邻居立刻捅我:"快跟去看看!"
我溜到后院,看见小芳把老张堵在柴垛旁,红衬衫都快贴他军装上了。"张哥,"她声音甜得发腻,"你们收的那些铜器...能给我开开眼不?"
老张结结巴巴地说东西在招待所。小芳突然变脸:"少装!我看见你们塞背包了!"她的手往老张后腰摸——那儿别着军工刀和背包带。
我正要冲出去,忽听"啪"的一声脆响。老张居然自己抽了自己一嘴巴:"同志!请自重!"他这声"同志"喊得跟出操似的,把小芳震住了。
回包间的路上,老张同手同脚走得像个机器人。小芳倒跟没事人似的,还给我们斟酒。老邻居趁她不注意,把酒全倒进痰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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