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邻居的手微微发抖："不，这是张择端的真迹......"

我们三个都愣住了。《清明上河图》真迹明明收藏在故宫博物院，怎么会在这里？

仔细看才发现，这幅画的卷首少了徽宗的题字，而且绢色比故宫那幅要新一些。老邻居突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这是张择端画的第二幅，史料上记载过的'副本'！"

正当我们沉浸在发现国宝的震撼中时，窑洞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老张一个箭步冲到洞口，又赶紧缩回来："糟了，是'金牙'那伙人！"

透过缝隙能看到，两辆越野车停在歪脖子树下，下来七八个壮汉，为首的正是重庆那个光头金牙。他脸上的疤在阳光下泛着红光，正指挥手下往这边走。

"他们怎么找到这的？"我后背直冒冷汗。

老邻居迅速卷好画轴："肯定是跟踪我们来的。"

眼看歹徒越来越近，老张突然指向窑洞深处："那儿有个裂缝！"

果然，最里面的土墙上有个不起眼的缝隙，勉强能挤进去一个人。我们手忙脚乱地把三个箱子推过去堵住洞口，然后一个接一个钻进了缝隙。

里面是条狭窄的地道，弯着腰才能前进。不知爬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丝亮光——出口竟然在一处荒废的菜窖里！

我们刚爬出来，就听见窑洞方向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金牙气急败坏的咒骂。老张咧嘴一笑："箱子堵着门，够他们折腾一阵的。"

我们带着画找到当地文物局，负责接待的是个姓杨的老研究员。他看到画后，激动得差点晕过去："这......这就是当年南迁时丢失的'副本'！"

原来1949年文物回迁时，这批留在延安的文物因为种种原因被遗忘了。周世昌后来去了台湾，再也没能回来处理。

"其实我们一直有人守着那个窑洞，"杨老说，"我父亲就是当年的护宝人，临终前还嘱咐我要看好'枣树下的东西'。"

离开延安前，我们去看了宝塔山。夕阳把整座山染成金色，远处的延河水泛着粼粼波光。

老张突然问："你们说，周世昌当年是怎么把这批文物运到延安的？"

老邻居望着远处的黄土高坡："应该是跟着故宫文物西迁的队伍一起来的。后来局势紧张，就藏在了这里。"

我翻开笔记本，上面记着周世昌信里提到的最后一个地点：昆明。

"最后一站了，"我合上本子，"明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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