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洛阳城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牡丹花香。我们三个站在老城区一栋破旧的宅院前,望着斑驳的门楣上"积善堂"三个褪色的大字。
"就这破房子,能有什么好东西?"老张踢了踢门口的青石台阶,扬起一阵灰尘。
老邻居从兜里掏出块手帕擦了擦汗:"别小看这地方,民国时期是洛阳最大的当铺,据说东家逃难时,好些宝贝都没带走。"
我抬头看了看二楼的雕花木窗,虽然漆皮剥落,但能看出当年是下了血本的:"先找房东拿钥匙吧。"
房东姓马,是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住在巷子口的杂货铺里。听说我们要看房,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那宅子破得很,你们真要租?"
"先看看,"我递了根烟,"听说这房子有些年头了?"
马老头接过烟,语气缓和了些:"光绪年间建的,我爷爷那辈儿买的。"他掏出一串锈迹斑斑的钥匙,"西厢房的地板有些塌,你们小心点。"
推开积善堂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前院的青砖缝里长满了杂草,屋檐下的蜘蛛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老张直奔正屋,老邻居却在院子里转悠,时不时用脚蹭蹭地面。
"你们看这个,"他突然蹲下身,指着墙角一块凸起的方砖,"这砖的纹路和别处不一样。"
我凑过去看,果然,这块砖的边缘有明显的凿刻痕迹。老张二话不说,掏出随身带的小刀就开始撬。砖一松动,底下露出个黑漆漆的洞口!
"地道?!"老张眼睛一亮。
"别急,"老邻居拦住他,"先看看房子里面。"
西厢房比正屋保存得完好,红木家具上积了厚厚一层灰。老邻居用袖子擦了擦八仙桌,露出底下精美的雕花:"这是正经的清代广作,光这套家具就值不少钱。"
我走到里间,发现地板确实有几块塌陷了。蹲下身用手电一照,隐约能看到下面的空间。
"老张,来搭把手。"我们合力掀开一块松动的地板,露出个一米见方的洞口。一股阴冷的风从下面窜上来,带着股奇怪的土腥味。
老邻居捡了块碎砖扔下去,等了足足三秒才听到回音:"起码五六米深。"
"要下去吗?"老张已经开始解背包绳了。
"等等,"我拦住他,"先弄清楚这宅子的底细。"
中午,我们在巷子口的茶馆歇脚。老板是个话多的中年人,听说我们租了积善堂,立刻来了精神:"那宅子可邪性!十年前有个收古董的,半夜从里面抬出来,疯了似的喊'有鬼'!"
老张一口茶喷出来:"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老板压低声音,"听老人说,民国二十七年,东家连夜逃走时,把好些宝贝都藏宅子里了。前些年还有人看见半夜有光从地下冒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