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又拿出个小铜铃。这次老邻居看了许久,突然问道:"双乳山出的?"
屋里瞬间安静。老曹和马老头交换了个眼神。
"行家啊,"老曹干笑两声,"不瞒您说,这批货确实跟双乳山有关,但不在保护区范围内..."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老曹脸色大变,迅速包起物件塞进炕洞。马老头刚打开门,三个穿制服的人就闯了进来。
"例行检查!"为首的亮了下证件,"有人举报这里非法交易文物。"
老张挡在老邻居前面,我则悄悄把铜镜塞进内衣口袋。执法人员翻箱倒柜,最后只找到几件现代工艺品,悻悻地走了。
"见鬼,"老曹擦着冷汗,"从来没人举报过..."
马老头突然想起什么:"刚才你们进来时,有没有被金链子那伙人盯上?"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老邻居若有所思:"看来有人不想我们在这收货啊。"
那晚我们住在镇上的招待所。老张检查完门窗,又用椅子顶住门才躺下。半夜,我被一阵奇怪的声响惊醒——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玻璃。
"老张?"我轻声唤道。
月光下,老张已经站在窗边,手里握着随身带的军用水壶——那玩意儿抡起来能当凶器。他对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刮擦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远处隐约的引擎声。老张轻轻掀开窗帘一角,借着月光,我看见那辆白色面包车缓缓驶过招待所大门。
"阴魂不散。"老张啐了一口。
第二天一早,我们决定去双乳山看看。路上经过镇政府时,正赶上早会散场。干部们三三两两走出来,其中有个面色苍白的中年人特别显眼——他走路时不停地搓着右手腕,好像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那就是李镇长,"卖早点的摊主小声告诉我们,"上个月双乳山修观光步道,挖机老是出故障。后来李镇长去做了个仪式,第二天工程就顺利了。"
"什么仪式?"老邻居来了兴趣。
摊主神神秘秘地说:"半夜带着香烛纸钱去的,念了篇祭文。有人听见他喊'刘王息怒'什么的..."
正说着,李镇长突然朝我们这边看了一眼。那眼神让我后背一凉——不是警惕或疑惑,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恐惧。他快步钻进轿车,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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