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见势不妙,喊了声"撤",三人迅速钻进草丛消失不见。我这才看清杨雨桐手里拿的是工作证。
"你没事吧?"她跑过来扶住我,"我一直在图书馆查资料,看到你的定位往这边移动就觉得不对劲。"
我喘着粗气摇头:"不是巧合...他们怎么知道我会来戚城?"
回程的车上,苏雨桐一直通过后视镜观察后方车辆。"那个马主任,"她突然说,"三年前从洛阳调来的,专长是青铜器鉴定。但我查到他女儿在加拿大留学,学费高得离谱。"
我心头一动:"你怀疑他被收买了?"
"不止。"她拐进一条小巷,"我祖父去世前说过,西水坡的发现比公开的要多得多。"
她的家在老城区一栋砖混结构的单元楼里,陈设简单,书架上塞满了考古报告和古籍。她从卧室保险箱里取出一本烧焦边缘的笔记本。
"祖父的田野日记,"她轻轻抚过残缺的纸页,"1987年6月15日这页被撕了,但我记得内容。"她翻到一处空白,"那天他们清理45号墓时,在墓主人腰部位置发现过玉器残片,后来记录却消失了。"
我凑近看,发现前后页确实有撕毁的痕迹。"什么样的玉器?"
"形状记不清了,但祖父特别提到上面有红点,像是..."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半块龙形玉佩上。
老张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进来:"查到了!马明远——就是那个马主任,每个月都会去郑州一家叫'飞龙阁'的古玩店。店主叫赵金龙,有走私文物前科。"
"飞龙阁?"我看向苏雨桐,她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更蹊跷的是,"老张继续道,"出入境记录显示,每次马明远去完飞龙阁,第二天就有香港或日本的'收藏家'入境。"
我们决定夜探飞龙阁。晚上十点,老张、老邻居和我在古玩城后门碰头。这座仿古建筑群白天热闹非凡,入夜后却寂静如墓,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照着青石板路。
"丙区18号,"老张看着手机地图,"拐过去就是。"
飞龙阁是栋两层小楼,黑漆大门紧闭,但二楼隐约有灯光。我们绕到后院,发现围墙不高,老张蹲下当人梯,先把老邻居托上去,再是我。
后院堆着些破损的仿古家具和包装箱。我们蹑手蹑脚靠近后窗,透过窗帘缝隙,看见里面是个办公室,墙上挂着几幅古画,但没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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