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秦贞素竟认真地点头称是,“是我莽撞了,兵法之道,诡秘莫测,岂能轻易授予外人。”
这一下搞的他比较尴尬,摸了摸鼻子,嘟囔一句: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跟你说,只是你现在手底下的这些狼兵已经成兵痞了,要练城这样得重新选人才行。”
秦贞素眼睛瞬间一亮:“你愿意教?”
说完这句话,她似想到了什么,眼神一沉,“说吧,需要什么条件换?”
“哈……”唐辰挠了挠头,表情略微尴尬地道,“我没想要东西啊?”
“别!”秦贞素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这个人心思太狡诈,还是把条件明码标价地说出来好,省得最后被你卖了还得帮你数钱,也只有我那傻儿子才信你那些鬼话。”
唐辰大呼冤枉,可秦总兵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只要他不明码提出条件,她是不听他的新军之法。
此刻,新军已然在戚文明拔剑号令下,如同一块移动的钢铁堡垒,缓缓转动起来。
“喝!”
军靴猛然踏地,轰然一声,竟盖过天上滚雷。
霎时间,校场上再无半点杂音。
狼兵们惊悚地摸向腰间的弯刀,卫所兵惊恐地瞪大眼睛向后躲了躲。
点将台上原本还安坐太师椅上的一众官吏,齐刷刷地起身,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新军。
好几人连呼吸都忘记了,还有几个胆小的文官,脸色骇的煞白。
被特许观阵的陆良,此时脸色变得涨红,额头青筋一突一突的,双手更是捏紧的拳头。
不过他没看向新军,而是看向了和秦贞素说悄悄话的唐辰。
“他会练兵,他真的会练兵。
他还通晓兵法,诗词,经营,火药,他到底还有什么不会?
为何这样一个人,心思却总是不用在正道上?
若他甘愿辅佐太子殿下,太子怎会暴毙?
福王又如何坐得了天下?”
他想不通,没人给他答案。
不过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跟这个小小少年差距有多大了,也终于明白明良帝常和他说的那句:
“你若能赶上那小子的三分之一,朕也不会这么累了。”
当时他还不忿,一个什么都没做成的孽子,有什么值得他学习的。
如今回想,先帝当时已经从蛛丝马迹中,看出此子胸怀锦绣,早晚非池中物,只是一直不断地出手压他,磨砺他而已,并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样,先帝内心不待见他,用他只是为了撬动朝堂死水,反正当时他只是一个小人物,折了也不心疼。
“陆良啊,陆良,枉你还自诩可以和徐阁老等人平起平坐,回头来还赶不上一个少年。”
谁也不知此时陆良心中的惊涛骇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被缓缓启动的新军牢牢吸引。
军阵齐整推进,铿锵踏地的震颤,挟带万钧之力,带着踏碎凌霄的肃杀,于突然而下的暴雨中,踩踏出一种沉稳单调的律动。
这一刻,整个校场,仿佛只有一个心跳声。
咚!
咚!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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