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旗大抵是年轻,为官时日又短,不懂这官场之道,恐怕还需要孟老爷好好调教一番才是。”
唐辰总觉得老道士用词不正经,但孟嵩却不在意,摆手道了一句。
“无妨!”
也不藏私,立刻点出其中门道:
“我朝中官,按照来源划分,可分为科举正途,和杂源两大类。
科举取士你定然了解,我便不再赘叙。
主要说一下杂源,这里面包含:贡,监,荫三生,多为国子监出身,你久居京城想必也有所了解,我也不多说。
重要说的是下面这第三种杂流,这里面包括:议叙和捐纳。
便以你与其父互相视对方为仇雠的样子,他肯定不会掏钱给你买官。
如此一来,便只剩议叙。
也就是说你的官位来自,先帝与他人谈话,而这个谈话随机性太大。
先帝既然能与他人谈话定了你的官,那么当今圣上,也可与他人谈话免了你的官。
我如此说,你还觉得你的官叫官吗?”
孟嵩的话如同敲响的一口大钟,震得唐辰身心巨颤。
他从未想过这事,在他想来连两位阁老说罢免就罢免,什么科举考试也罢,议叙封官也罢,不都是讨皇上欢心,讨不到欢心了,便会被贬被斥,两者没什么区别。
见他瞳孔闪烁,没有说话,孟嵩面含微笑道:
“你一定在想,大家都是官,有什么区别?
徐阁老也好,萧阁老也罢,他们倒是科举正途,还不都已经被‘我’全打倒了?”
唐辰点头。
蓝老道笑着调侃一句:“你倒是实诚。”
这会儿,唐辰懒得理会他的调侃,求知欲极强地望着孟嵩,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这里面的道道,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若说贪污腐败,他倒是有许多门道,可如何为官他是一窍不通。
孟嵩没故意不说,而是用一句话便击碎了他的引以为傲:
“那是你打倒的吗?那是先帝打倒的,而你不过是先帝手中的一颗棋子,恰逢其会而已。
你这颗棋子可以姓唐,也可以姓陈,还可以姓孟,这没什么区别。”
这话说完,不给他开口辩驳的机会,继续打击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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