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瞪大了眼睛,以往东城所人员调动的履历黄册,都由他们清白房中进出,无人例外。
只有这位唐旗牌属于空降的,什么履历黄册都没有。
当时赵大哥接到调令时,还向陆统领索要过唐旗牌的黄册以便登记造册归档。
但被陆统领以皇上钦点为由给搪塞过去了,还要他们带着官服印信,直接去福王别院找人。
感情唐旗牌根本不姓唐,而是姓陈,是当朝礼部尚书陈适梅的庶子。
只是看他们的关系好像不太融洽,不,是势同水火。
连一句废话都没有,一帮人就围殴上来。
那些青衣小厮也根本不拿唐辰当个少爷,举起拳头就打,没有丝毫留力。
眼见连续躲过几拳,已经被逼墙角的唐辰即将挨重击,李荣也不再躲藏,挑开头上覆盖的杂草,横刀出鞘,挑斩劈砍,一个小连招登时砍倒两人。
惨叫与血光,惊的几名青衣小厮立刻如鸟兽般躲进死胡同深处。
唯有萧二还有几分忠义地冲自家二少爷大喊一声:“少爷快跑,有刀!”
“卧槽,你还藏着帮手。”陈矩瞳孔一缩,见到突然冒出来的人,想都没想转身就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对方有刀,傻子才留下来挨打呢。
“李哥,拿下他!”
眼见到手的鸭子要飞,唐辰尖叫一声几乎岔了音。
李荣也没有丝毫犹豫,垫步拧腰,蹬墙借力,一个前冲,横刀偏冷的刀锋擦着陈矩的鼻尖劈斩下去。
惊的他战术后仰,肥胖的身体有失灵活,哐当一声,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青石板上,顿时眼冒金星。
不等他适应翻腾的气血,寒冷的刀尖就抵在了他的鼻尖上。
“别动!”李荣冷酷的话语,比料峭春风还令人心寒。
“我,我不动,你,你也别动。”陈矩战战兢兢,浑身肥肉不受控制地颤抖。
唐辰大喜,快步跑上前来,“借你的刀鞘一用。”
话音未落,也不管李荣同没同意,一把夺过他的刀鞘,劈头盖脸地朝地上的陈矩一通乱砸。
“玛德,让你在路上堵我,让你堵我,老子都假死脱离你们家了,跟你们父子没瓜葛了,还阴魂不散的抓老子回去。”
“你踏马的怎么就那么狠,大冬天的,朝老子身上泼凉水,你怎么不去死,焯。”
“你踏马的,老子不打回来,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憋着气念头就通达,念头不通达,老子做事就不顺畅,做事不顺畅,耽误了大事,你踏马的担得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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