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川是真能欠招,而且精神状态超前。
活泼点好,但真当他不会他媳妇那两下子呢。
一路急刹急停,漂移下地库,猛踩刹车,顺带手按了宁川安全带的按钮。
没了安全带拽着,“??!”宁川一脑袋就磕在副驾驶的台子上了。
响亮,好头。
宁川:……
他打开车门,捂着脑门就向电梯厅冲过去了。
坏了。
宁听白赶紧停好车,紧赶两步追上宁川。
电梯运行也需要时间,等宁听白追上的时候,宁川正抱着包,捂着脑门往墙角一蹲。
宁听白有预感,他这回真的死定了。
“来,我看看。”
宁听白把宁川左手挪开。
“噗。”他实在忍不住笑。
挺标准一椭圆。
“爸给揉揉啊,没事啊,不疼……”
宁听白按着宁川的脑门子一通猛揉,心想着红了没事千万别肿,肿了得挨好几天骂。
宁川他疼,他爸揉的生疼。
但挣扎了半天也没摆脱,俩人就这样一路坐电梯回了家。
宁川进了家门,拎着个小书包,找到许疏桐。
“妈妈……”
哇一嗓子,宁川说哭就哭,根本不用酝酿。
不好,是哭包。
你说啪嗒啪嗒掉眼泪的那种也是哭,但这种响亮的气势更足。
他小子光打雷不下雨,哭了半天总共就在开头的时候挤出两滴眼泪,后来就是单纯的嚎。
说实在,宁川他哭不出来,他自己都想笑。
就是为了告黑状,在回家路上被甩的他晕晕乎乎,肩膀也被安全带磨得生疼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
只是没想到都到家了还撞他一脑崩。
本来还想大发慈悲让他爸睡书房,现在必须出去住大马路。
王阿姨都听见动静上楼来了。
这都不用解释的,宁川就顶着一个大红脑门呢。
许疏桐伸手摸了摸,正中间磕肿了。
“磕哪了?”
宁川开始告状,他肩膀疼,就给妈妈看。
结果肩膀的伤看着更严重,是在锁骨上面磨破了一指宽的皮肉,流了点血,已经染到短袖上来了。
许疏桐赶紧把半袖给宁川脱掉了,然后上药。
凉嗖嗖地,宁川还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一会儿也就忘了,他还给许疏桐看他肚子上的小腹肌。
行,至少不怕疼。
本来也不严重,皮外伤,甚至比不过平地摔一跤。
但这不是属于无妄之灾吗。
许疏桐给宁川包扎后就去宣布判决了。
宁听白从进了家门开始就没敢吭声,老实在二楼卧室外的会客厅坐着。
许疏桐出来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然后后边卧房也探出个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