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朝儿子微笑着伸出手,柔声道:“瑾儿不必担心你的阿爹,回你的书房去,明年的童生试,瑾儿也得下场一试呢!”
冯修瑾伸手搀扶着卫氏道:“阿娘,孩儿不担心阿爹。只是阿娘怀着弟弟妹妹辛苦,可要照顾好自己!”
卫氏欣慰的颔首,她的儿子聪明好学,知书守礼,深得夫子的夸赞。
冯修瑾把阿娘送回后院,才匆匆去了书房晨读。
同知老爷和同知夫人进了正堂后,除了老管家冯全和梅润嬷嬷外,其他的仆妇都没有跟进来伺候。
同知老爷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眉头紧锁道:“夫人呐,现如今,府中的茶叶也买不起了么?怎的这茶有些霉味?”
同知夫人讪讪的道:“老爷,将就着喝吧!现如今,家中的银子紧着滐儿考试,今年榜上有名了,滐儿春闱去了京城,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着呢!”
“唉!夫人呐!为夫的俸禄有限,府中的开支尽量节俭些吧!各院的仆妇,除了不能发卖的留下,余下的都打发了吧!”同知老爷说罢又深深的叹气一声。
同知夫人恨声道:“老爷,都怪你的二弟冯栩阳,他在云城过着富贵的日子,经营着那么大的营生,把府城的油坊都撤了!这般赚银子的营生,他说撤就撤了!
哼!我娘家的弟妹趁修余的周岁礼,在云城可全都打探清楚了。二弟把家里的营生都交给了铭睿,他们老两口颐养天年,过的是奴仆成群锦衣玉食的日子。
从去年起,二弟不给我们大房送银子了,老爷!是他冯栩阳才害得我们大房的日子不好过了!”
同知老爷的眉头拧起,冷声道:“夫人呐,说来也是怪得很,二弟给我们大房送了二十多年银子了,怎的从去年起就不送了?
莫不是去年铭轩成亲,我们没有亲自前去道贺,二弟夫妻俩生气了?”
同知夫人一怔,心里咯噔一下,去年二房的小侄儿铭轩成亲,莫不是弟妹发现了她送的贺礼,那海棠樽上的裂纹?
哎哟哟,天杀的!肯定是那个裂纹被弟妹发现了。
同知夫人坐在椅子上不安的挪了挪屁股,悄悄的抬眼看看老爷,正对上同知老爷威严审视的目光。
同知夫人心虚的嗫喏道:“老爷!妾身…恐是妾身做错了!”
同知老爷冷声道:“夫人,你到底做了何事得罪了二弟?还不如实说来!”他的声音愈发严厉。
从去年起到如今,同知老爷的奢华日子一去不复返了。以前他饮茶,都是清新淡雅的雨前龙井,家里的餐桌上最低都是十道八道菜。
现如今,他喝的茶带着霉味,还是陈年旧茶。午膳的菜剩下的还留着晚膳将就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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