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寒月如钩。
徐无道没有返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径直去了府中库房。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凭借系统赋予的便利,悄无声息地取了一壶府中珍藏的上等黄酒,又从自己编辑获得的那些“神兵利器”中,挑选了一柄看似普通,实则内蕴锋芒的长剑。
此剑由系统微调,去除了神异的光华,只保留了远超凡铁的坚韧与锋利,寻常高手也难以察觉其异。
老黄的住处,依旧是王府角落里那间简陋的小院。院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中透出。
徐无道推门而入,只见老黄正坐在小马扎上,借着豆大的灯火,默默擦拭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破旧木剑。他的身旁,放着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一些干粮。
听到动静,老黄抬起头,看到是徐无道,咧嘴一笑,露出了那标志性的缺牙:“三公子?这么晚了,还没歇息?”
徐无道将手中的黄酒和用布包着的长剑放到石桌上,自顾自地寻了个马扎坐下:“黄伯这是准备远行,做晚辈的,理应来送上一程。”
他打开酒壶的泥封,一股醇厚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好酒!”老黄的眼睛亮了亮,放下手中的木剑,也不客气,接过徐无道递来的粗瓷碗。
两人没有多余的客套,就在这清冷的月光下,默默对饮。
“黄伯这一趟,是为了心中那口气?”徐无道抿了一口酒,缓缓开口。
老黄灌下一大口酒,哈出一口酒气,眼神中带着一丝平日里难得一见的锐利与执拗:“是啊,练了一辈子剑,总得知晓自个儿究竟有几斤几两。那王仙芝号称天下第一,老黄我就想去瞅瞅,他是不是真有三头六臂!”
他顿了顿,又憨厚地笑了笑:“再说了,当年在外面闯荡,欠了些人情债,也该去还还。这一趟,不管成不成,心里都舒坦。”
徐无道静静地听着,他能感受到老黄言语中的那份决绝,以及深藏在心底对世子徐凤年的那份牵挂。
“黄伯的剑,藏锋数十年,这一朝出鞘,定能名动江湖。”徐无道语气诚恳,“晚辈也习剑,深知剑道之途,如逆水行舟。黄伯这份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决心,晚辈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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