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了然,原来是武宣侯,怪不得!
“朕会传梁爱卿问明此事缘由,梁爱卿不是蛮横霸道不讲理之人。”
“皇上的意思,是荣安侯府的错了?”
“朕也没这么说,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哼!”
无论太后怎么威逼,冷着脸甚至怒气冲冲发作,话也越发说得咄咄逼人不好听,皇上依旧没肯答应,翻来覆去只说请太后放心,一定会问清楚。
太后气的捂着胸口喘气。
皇上亦气闷不已,到底被迫退让了一步,一定会调和此事,不会让荣安侯府太难看。
太后不满意。
但她心里也清楚,皇上已经退到了这一步,是绝不可能再往后退的,她便是不满意,也无用了。
“雪嫔那孩子孝顺,为了这事儿忧心忡忡的,不敢去求你,只得来求哀家。皇上既然已经有了主意,便也去看看她、安慰安慰她吧,好让她放心。”
皇上点点头,“母后放心,等有了结果,朕会让人告诉她的。”
说来说去,还是不肯去雪嫔那。
太后恼羞激怒,冷笑道:“还是皇后不够贤惠啊,不然这等后宫需雨露均沾的事儿,也用不着哀家操心了。”
听太后这意思,自己若是不愿意听从她的话,她就又要变着法儿的折腾皇后,皇上的目光也冷了下来,“皇后贤德,宫中无不称赞,百姓们也无不赞扬,母后只管放心便是。母后年纪大了,还是好好的颐养天年为好。”
“皇上这是怪哀家多管闲事?”
“朕是关心母后。小孩子闹腾没个安静的时候,不知母后照顾玉郎累不累?要不要朕给玉郎指个师傅,玉郎也该好好管教了。”
“不必了!玉郎的事情哀家自有安排,不用皇上操心。皇上还是多操心操心国事吧。”
太后气急败坏语气严厉,几乎要同皇上吵起来。
“是,母后歇着吧,朕告退。”
“哼!”
皇上一走,太后便抓起茶盏狠狠的砸在地上,她愤怒得浑身颤抖、呼吸急促。
皇上怎么敢这么跟她说话,她是他的生母啊!他怎么敢的!
太后知道他是在敲打自己,倘若自己胆敢以各种名义、变着法儿的折腾皇后,他就会打玉郎的主意。
她不得不承认,她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拿捏他了!
哪怕装病都不能把皇后叫过来侍疾了。
太后眼中含泪,若是她的昌儿还在,何至于此。
皇上次日传了梁明朗,询问与荣安侯府的纠葛,梁明朗如实说了,只隐瞒了许知春的身份。
关于许知春的身份,他们夫妻俩以及陆音和计应玄,都是绝对不可能说出去的。
许知春压根儿就没打算认回去——恶不恶心呢!
皇上听了也厌恶不已,“不过是侯府的亲戚,竟然张狂至此!幸好那天碰到的是梁夫人而不是别人,否则岂不是被他们欺负了有冤无处诉?呃,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他们实在太可恶!你们教训他们,是应当的。”
梁明朗:“谢皇上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