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她充满了怜悯,如今见到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看着她以诚相待,这般尊贵的身份,却与自己自然流露出亲近之意,她心如同被一只带着软毛的手扫过,疼惜之意涌上心头。
她当初说什么来着?宁愿这位二皇子妃是个极恶之人,那么她所遭遇的一切,也能有理由说的过了。
可她偏偏是这样的,没有身份给人的距离感,还那样温柔……
这样好的女子,怎么就沦落成了政治的牺牲品呢?
“病总有好的时候,等殿下病好以后,也依然能活泼。”她说。
从打照面到现在,似乎都刻意忽略了赵宓最初的那句话,陈稚鱼没那么傻,再去追问: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但也正是因为她的第一句话,是那般赤诚的为自己着想,陈稚鱼对她的感观就差不了。
赵宓眼眸微闪,心里却十分苦涩,只心道:她这病,怕是没有好的一日了。
难得遇上一个得心之人,本还想说些话儿,那宫婢上来便劝:“二皇子殿下吩咐过,让奴婢一定要照顾好殿下您,您已出来许久了,还是回去好生歇着吧。”
赵宓微滞,稍顿片刻,如了他愿,没再此多留,走前她看向那年轻的妇人,道:“我闺名赵宓,只知你姓陈,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陈稚鱼微顿,随后朝她笑:“妾身名唤稚鱼。”
稚鱼…赵宓在口中默念了一遍,朝她点头,随后与那宫婢一道走了。
她走后,陆菀惊奇道:“都不想那皇家中人,且还是皇子正妃,能这般亲和,没有架子,与你初次相见,竟于你说那样的肺腑之言,她看起来很喜欢你。”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稚鱼心头一软,说:“约莫是我讨人喜欢吧。”
陆菀失笑,倒也承认了这个说法。
离开那处的赵宓,被宫婢带去了空的屋子,一进门,就看见坐在那儿的二皇子,脚步一顿,见他抬头,复又垂眸走了过去。
二皇子抬头看她,见她面色紧绷,心无波澜,道:“你久不见人,怎与一个臣子之妻聊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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