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点点头，跟在他身旁，两人沿着花径漫步。

起初，妲己还有些拘谨，但苏缘刻意放慢脚步，时不时指着园中的奇花异草，温声讲解。

穿过九曲回廊时，妲己始终落后半步，

却忍不住频频偷看身旁的苏缘。

阳光透过廊檐在苏缘侧脸投下斑驳光影，

更显得他鼻梁高挺，轮廓如刀削般分明。

"仙长..."她鼓起勇气开口，

"仙长从何处来？"

苏缘脚步微顿，望着远处天际，

"自云深处来，往红尘中去。"

这回答让妲己眨了眨眼，忽然觉得眼前人仿佛随时会化作一缕烟云消散。

这念头让她心头一紧，不假思索地伸手拽住了苏缘的袖角。

"嗯？"

察觉到妲己的异常，苏缘诧异回头。

妲己这才惊觉失礼，慌忙松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缘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忽然轻笑出声。

"苏小姐若喜欢，尽管拉着便是。"

这话让妲己从耳根红到了脖子，连小巧的耳垂都变成了粉色。

她低头快走几步，发间步摇叮咚作响，像一串慌乱的心跳。

牡丹亭中早有侍女备好茶点。

苏缘入座时，妲己特意选了离他最近的位置，

却又不敢靠得太近，那欲近还羞的模样让苏缘心里直痒痒，

"仙长请看，"

妲己指向亭外一株并蒂牡丹，

"这是父亲特意从洛阳移栽的'二乔'，今年第一次开花呢。"

苏缘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两朵碗口大的牡丹相依绽放，一粉一白，娇艳欲滴。

再回头看妲己期待的眼神，忽然觉得人比花娇。

"很美，不过..."

"不过什么？"妲己紧张地追问。

“没有你美，”

"啊！"

妲己轻呼一声，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却从指缝里偷看苏缘含笑的眉眼。

她从未听过如此直白的赞美，心跳快得几乎要跃出胸膛。

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位仙人，似乎……并不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凡间女子。

“仙长……”

妲己鼓起勇气，小声问道，

“您……为何对我这么好？”

苏缘看着她，目光深邃，唇角微扬，

“因为……我喜欢你啊！”

妲己心头一颤，怔怔地看着苏缘，心跳如鼓，脸颊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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