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子夜,椒房殿地面的血瞳图案突然渗出粘稠的暗红液体,所到之处青砖皲裂,浮现出扭曲的神经脉络纹路。
郑琦晨起触碰图腾边缘,皮肤瞬间传来灼烧感,视网膜投影出破碎画面:周明的意识被撕裂成碎片,王德福的数据流在血色漩涡中扭曲成观测者的形状,而她自己的机械心脏正被无数血线缠绕。
王德福端来的热粥刚揭开碗盖,粥面凝结出半透明的血膜,戳破后涌出带着铁锈味的气泡,在碗底沉淀出“意识归零,真心成靶”的字样。
“郑妃,太医院半数医官陷入深度昏迷,症状与血瞳蔓延路径一致。”
周明展开加急密报,纸张边缘自动生长出血管状纹路,将文字吞噬成观测者的符文。
与此同时,神秘医师血无咎求见,他随身携带的青铜药箱表面布满蠕动的血纹,打开后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箱内整整齐齐排列着刻有三人面容的人偶。
王德福记忆之躯的齿轮缝隙里,光绪帝的残魂在暗红液体中沉浮:“人偶是意识囚笼,药箱是绞杀机关!”
郑琦刺绣时,绣线自动缠绕成人偶形状,针脚滴落的金色血液接触药箱后,竟在地面蔓延成巨大的血瞳,将她的倒影困在意识漩涡中央。
三日后,血无咎在偏殿“诊治”昏迷医官,青铜药箱突然迸发血光,将郑琦、周明与王德福卷入扭曲的意识空间。
这里的世界由破碎记忆拼凑而成,郑琦看到周明举着法典指向她,法典表面浮现着“处死意识污染者”的判决;王德福的玉哨发出刺耳的噪音,记忆之躯被血线割裂成数段,重组为观测者的傀儡。
“陛下,郑妃娘娘的机械心脏正在释放意识病毒!”血无咎甩出缠绕着血线的人偶,人偶动作与郑琦完全同步,“唯有摧毁她的意识核心,才能拯救所有人!”周明的永恒法典自动生成禁锢结界,法典表面浮现出郑琦深夜潜入太医院的虚假记忆;王德福的齿轮核心循环播放他协助郑琦“传播意识污染”的画面。
椒房殿外,水晶玫瑰树的花瓣全部变成血色,在风中簌簌落下,每片花瓣都映出三人互相残杀的虚影。
血无咎扯开衣襟,露出布满血瞳的胸膛:“223次轮回,你们的意识终于要成为我的收藏品!”
郑琦机械心脏深处的混沌晶体震动,显现出沈夜最后的意识残片:“那个药箱…是用你们最恐惧的背叛记忆锻造的!”
当意识囚笼即将彻底封闭,郑琦突然抓起青铜药箱上的血纹,将蒸汽玫瑰胸针狠狠刺入自己的机械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