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经过初略培训的驾驶员接过毛熊国手中的机械工程设备,在磕磕碰碰中摸索着进行作业,到如令游刃有余的做到人停机械不停,三班倒的作业着实吓着了毛熊国那些工程师…。
知青们不知道累吗,当然很累,但这里条件真不错,是指吃的方面,白面馒头管够,鱼,肉,蛋,管够。倒是蔬菜少,大家吃的满嘴流油。
穿着厚实的棉衣,棉帽,穿着结实,填绒的大头军靴,再不惧风雪。
所以,热情高涨,成果巨大。
纵横交错的简易道路如同脉络,在雪原上延伸。规划中的核心工业区内,大片大片的冻土被削平、压实,露出深褐色的泥土。
巨大的石灰线清晰地划出一个个未来工厂的边界。知青们开着从毛熊国调集来的重型压路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反复碾压着新平整的地基。
在工业区边缘,一排排用原木和红砖快速垒砌的简易房拔地而起,屋顶覆盖着防雨油毡。
这里是“技术速成学校”。白天,车间里机床轰鸣,来自北机厂的老技师们操着浓重的口音,手把手教导着挑选出来的、眼神专注的知青操作车床、焊枪。
晚上,巨大的教室里,汽灯嘶嘶作响,黑压压坐满了人。黑板上画着复杂的机械图纸、电路图。
年轻人们冻得通红的手紧握着铅笔,在粗糙的草纸上飞快记录着,眼神里充满了对知识和技能的渴望。窗外寒风凛冽,窗内却蒸腾着青春的热气和对未来的希冀。
“招娣!看懂这个齿轮传动比没?”一个扎着短辫、脸上还带着冻疮痕迹的姑娘,小声问旁边的同伴。
“有点…有点懵,下课再问王师傅!”同伴咬着铅笔头,眉头紧锁,目光却牢牢钉在黑板上。
电力,是工业的血液。沿着新开辟的主干道,一根根粗壮的水泥电线杆如同忠诚的卫兵,被知青们喊着号子,用最原始的方式——肩膀和撬棍——艰难地竖立在冻得坚硬如铁的地基坑里。
穿着臃肿棉工装的电工们,在刺骨的寒风中爬上高高的杆顶,安装着横担和瓷瓶。冰冷的金属工具粘着手套,每一次拧紧螺丝都异常艰难。
银灰色的输电线缆,如同初生的血管,开始在规划区的上空延伸、交织。
港口区的变化更是翻天覆地。毛熊国的破冰船和挖泥船日夜奋战,硬生生在冰封的海岸线上,开辟出一条足以容纳万吨轮的深水航道雏形。
巨大的混凝土预制块被重型起重机吊起,沉入指定位置,构筑起长长的防波堤和第一座突堤码头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