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开口道：“郑大妈，别客气了，我妈可是真心留您吃饭的，再推辞就显得生分了。”

“对，对。”李素华也佯装生气地对郑母说着，把郑母按在凳子上，自己则站起身来，“家常便饭罢了，客气啥。”她的态度坚决而热忱。

郑娟看出母亲的难为情，也收到了周秉昆那虽然隐蔽但却清晰的暗示眼神。

其实她心里挺愿意在这吃一顿饭，借此和周母增进感情，于是开口说道：“那，就叨扰姨一餐了。”

周母高兴地拍了下桌子：“这就对了，有啥客气的。”说完便出门去准备饭菜。

郑娟忙站起身来，追了出去：“姨，我来帮您。”

郑母只得再坐下来，口里还客气着，周家太客气了。

“不用，不用，哎，你这孩子……”周母半是埋怨，半是高兴的声音越来越小，对于郑娟主动跟上来帮忙，她又是兴奋又是不好意思，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但拗不过这勤快的郑娟，也就一起做起了饭菜。

屋内大家话语未停，龚维则和周蓉说起了这起案件牵扯出的“九虎十三鹰”的案子，着重讲了涂自强的事。

“涂自强以前挺老实、内向的，但交的朋友都是些街溜子。这次抓的和涂自强一起的三个人，都是北街口的混子，在公安那儿都有案底的。”

“涂自强交代，他是得到消息，带着朋友赶来搭救郑娟的。他可能是这么做了，但动机不纯。”龚维则和派出所的公安见识过太多黑暗，人的那些龌龊心思，他们一猜一个准。

“救人还分什么动机不纯？”周蓉不解，好奇地问道。

“涂自强是觊觎郑娟，他想英雄救美。”龚维则解释道，“他在这个案件中没什么大事，但他牵扯到九虎十三鹰的很多案件中，事情小不了。哎，可怜他的父亲，昨天在我们所里嚎啕大哭，令人唏嘘不已。”

闲聊中，时间过得飞快。李素华在郑娟的协助下，很快就整制出了一桌丰盛的好菜。

众人围坐在桌旁，周母热情地招呼着大家动筷。周蓉夹起一块鱼肉，细心地剔去鱼刺，放进郑母的碗中，微笑着说道：“阿姨，您尝尝这个。”

郑母连声道谢，脸上洋溢着喜悦。说着周蓉又好看又懂事的漂亮话。

周母则不停地给郑娟夹菜，还不忘调侃道：“多吃点，看你这么瘦，一阵风都能吹跑了。”郑娟红着脸，轻声说道：“够了够了，我吃不了这么多。”

龚维则品尝着菜肴，不住地夸赞李素华的厨艺：“这味道，比馆子里的都好！”李素华笑得合不拢嘴：“喜欢就多吃点，别客气！”

周秉昆则照顾着郑光明，给他夹菜，说着不要太客气之类的宽心话。

大家边吃边聊，笑声不断，气氛和谐欢乐。这一餐饭，充满了浓浓的人情味儿，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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