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宫女出来,面露疑惑问道:“不知医士叫我出来有何事要问?”
贺景春方要开口问话,忽闻鼠笼中一只鼠吱吱乱叫起来,惊得几人忙回头看。
却见那只饮了酒的老鼠双目渗血,四爪乱蹬,片刻间便没了气息,贺景春连忙上前查看,是喝了酒的那只老鼠。
那宫女见状欲呼大叫,被贺景春拦住了:
“姐姐莫要惊了殿内的贵人,且容我再试试。”
说罢他又取了只老鼠出来,指着那支银雕葡萄四方酒杯问道:“此杯可是淑妃娘娘开宴时所用的?”
那宫女听到这话脸色惨白,声音都有些发颤道:
“娘娘有了身孕,所用器具皆是禀了陛下,才由冯大人在外头定了一批送给娘娘的。可娘娘用了许久都无事,也许医士弄错了方向?”
贺景春取了化银水,拿起毛笔刷拭杯外,又用刮刀刮了些粉末下来放到盛了水的碗里,再喂给那只老鼠。
果然不出一会,那鼠片刻间便双目流血,和刚才那只一模一样。
贺景春这才松了口气,却见那太监始终面色如常,似对此等事早已见惯一样。那太监突然道:“小医士可验完了?”
贺景春抬头时,见他似笑非笑,目中有深意,忙低头道:“验完了。”
太监见状立马命景春在殿外等候:“齐院判在内照料,小医士在此等候便是。”
说罢便转身端着水进殿,靴底碾过雪地,留下一串深痕
贺景春深知自己身份低微,加上此事必牵扯宫闱阴谋,越少知道的人越好,所以他忙不迭应下称是,谢了那位太监后,很自觉的退到一旁,与乐坊宫女一并吹着寒风等候。
殿门很快就紧闭上,贺景春等了许久,只见侍卫不断进进出出拿人进殿。一旁的宫女和司仪却是木头人一样眼不斜视,眼观鼻鼻观心,一声都不哼哼的。
先是宫女被抓进去,再是太监,最后竟是一位妃嫔模样的人被拖了出来,直直往冷宫而去。
她身上的粉色缂丝嵌珍珠翠领琵琶对襟被扯得凌乱,掉了一地,发鬓上的一支金镶倒垂莲小双钗正松散的绾在她的双环高鬓上摇摇欲坠。
她面色惊恐发白,口中塞了帕子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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