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二日见了新娘子后,贺大爷说铺子有事要处理,便先回去了。
叶老夫人生生盼到了第三日,等阮氏和叶节回门了,这才把叶氏叫到了祠堂。叶老夫人端坐在堂前的太师椅上,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叶氏。一旁的叶大爷和叶二爷则分站两侧,面色凝重。
叶老夫人开门见山:“你的信我看着很是担忧,到底发生何事了,为何要说那样的话。”
她早就叫人在祠堂门口守住了,没有她发话,就算房子塌了都不能进来:“你不用怕,只管说。”
叶氏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听到叶老夫人的问话,她微微颤抖了一下身子,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叶老夫人焦急的望着眼前正红着眼的叶氏心中一紧,脑海里不禁想起了李氏和她说的话,便掀开她的衣袖,那一道长长的伤疤赫然展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皆忍不住惊呼出声,而叶氏更是泣不成声,身体如同风中残荷般摇摇欲坠,过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止住了泪。她跪在了蒲团上,脸上带着愤怒和不甘,泪水依旧不停地从眼角滑落:“母亲,女儿不孝,嫁了人还要母亲和哥哥担忧,实在是......”
叶大爷和叶二爷匆忙上前,想要扶起她来,她态度坚决地摇着头,怎么也不肯起身。她叫了陈妈妈过来,拿了一个匣子,便把这两年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
贺大爷为了钱,如何和肖瑾莺相互勾结、狼狈为奸,导致春哥儿落了水,险些都救不回来,连后事都悄悄备下了。好在老天有眼,自己可怜的儿子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但救了回来后,却是记不住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她又好几次在紫云院里抓到了有丫头在景春的饮食里动手脚下脏东西。
为此,她可是费尽周折,费了好大的劲,甚至连贺三夫人都惊动出手了,才从那几个下作东西口中得知,知道了她们三个四个的都是被贺大爷哄骗了去,要药死春哥儿,然后好爬上姨娘的位置!
她别无他法,不得不亲自下厨做饭,又把紫云院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如此这般折腾许久之后,这才稍许安生下来。
贺砚江当时做那些,怕是还贼心不死,存了想要药死景春,再以七出之罪休了自己的肮脏心思!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跑去青楼与那肖瑾莺旧情复燃,而且这件事情还是被景春给亲眼目睹到了。
不仅如此,他还要为那个狐媚子肖瑾莺赎身,真是不知羞耻!
大夫人把这些事说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