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图斯先生”
“我,智种学派的创始人,七贤人之一的【阿那克萨戈拉斯】”
“在此向您遗憾的告知。您的父亲为保护树庭,牺牲在了抗击黑潮的过程当中”
那刻夏再次重复起这句话,也是最后一次再说这句话了。
听完记忆残像的故事后,年轻的提图斯沉默了许久,随后便自顾自笑了起来。
“哈哈,老爷子已经到这岁数了,掉进冥河什么的,毫不意外”
“哈..哈..这老东西...我们吵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不肯和我来圣城住”
“现在好了...别说养老,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提图斯的笑声逐渐变得苦涩,语气也开始被哭腔填充。
在这个啜泣与苦涩的笑声里,那刻夏的背影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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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关于葬仪的告知一事完毕后。
几人便按约定,前去与阿格莱雅会面,但却得知会议被推迟到了明天。
“呵,刚刚经历了那些事情后,总算是有了个好消息,能够不用和那女人对峙还真是幸运。行了,既然没事我就先走了”
那刻夏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去了。他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多待,尤其是刚刚才和逝者家眷告知死者消息之后。
“嗯,看来树庭被黑潮覆灭给阿格莱雅大人带来了许多麻烦”,遐蝶摇了摇头。
她很清楚,树庭虽然是以学术研究为主,但也绝非是一个脆弱的势力。
结果在面对黑潮时,却在顷刻间便被摧毁,想必那黑袍剑士在其中出力颇多。
“如今纷争的神权空悬,奥赫玛的盟友又少了一位,再加上那前所未见的黑袍剑士...恐怕接下来奥赫玛要面对十分剧烈的危机了”
“说起来,阁下,我有一事不明”,遐蝶看向一旁的穹,用略带探究的眼光打量起他来,“先前在树庭,您曾经将被击退的我接住...您是如何避开了死亡的力量?”
“避开死亡?”,穹有些困惑,战斗中一切瞬息万变,他记不大清都发生过什么了,“会不会是接触的时间太短,所以死亡尚未蔓延至我的身上”
遐蝶摇了摇头,“如果仅是指尖相触或许还行...但是”
但是,当时在树庭里穹可是将遐蝶接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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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为什么穹和遐蝶之间撞在了一起后,什么事情都没有?”
“遐蝶周身五步的范围,便是死亡的领域,若是和她之间接触,应当直接落入冥河才是”
“若不是遐蝶这么一说,我们还真将这给忽略掉了”
经由遐蝶讲出这句疑问,天幕之外的人们才察觉到这蹊跷的地方。
他们略微回想了一下。
在穹和丹恒刚刚来到奥赫玛,初次见到遐蝶时,就察觉到了她身体周围那死亡阴翳的力量。
之后,遐蝶更是在没有伸手触碰的情况下,直接将那些石头雕刻而成的纷争眷属送往了冥河。
而现在,身为血肉之躯的穹,居然毫发无伤,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这一异样。
“难道是他体内的星核在起作用?要说穹有什么特例,我也只能想到这一点了”
“对了,还有他那被多位星神瞥视后获得的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