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成海抬头迎上他的目光,没有掩饰自己的想法,“我想去黑克兰看看。”
反正他要去那个地方,绕不开眼前这只老狐狸,不如开门见山。
安东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探究的眼睛像是要穿透成海的皮囊,直抵灵魂深处,“黑克兰,你第二次提到了。”
上一次没问是因为当时成海的提到黑克兰时,脸色不太好看,所以没有逼问。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无声地划过,“你说你是从二十一世纪的黑克兰过来的,你是怎么过来的?被什么人送过来的?”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办公室里刚刚缓和的气氛再次绷紧。
成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段记忆是他最不愿触碰的禁区,充满了冰冷的金属感和身体被撕裂的痛楚。
他试图组织语言,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我……”他张了张嘴,声音干涩,“一个……戴着头盔,眼前全是光,还有无数画面在飞快地闪……”
话音未落,他眼前猛地一黑。
那些被强行压抑的记忆碎片如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的意识。冰冷的头盔扣下的触感,视野被屏幕取代的恐慌,还有身体从分子层面被分解、剥离的剧痛……那不是比喻,而是真实的感受,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啸,每一根神经都在燃烧。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短促嘶吼从成海喉咙里挤出,他猛地向后仰倒,身体重重地撞在沙发靠背上,随即像一滩烂泥般滑落在地。
他的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抽动,牙关紧咬,发出咯咯的声响,嘴角渗出白沫。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安东瞳孔骤然一缩,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这位内务部的老将都有些吃惊。
“卫兵!”他对着门外大喊道,声音冷得像冰,“叫军医过来!快!”
吼声未落,他已经大步绕出办公桌,这个搞情报工作的头子,此刻展现出了惊人的行动力。
他没有去扶起抽搐的成海,而是利索地抓过沙发上的一个软垫,精准地塞到成海不断磕碰地面的后脑下。
接着,他单膝跪地,用粗暴的力道解开了成海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确保他的呼吸道通畅。
他侧过头,对匆忙冲进来的两名卫兵命令道,“把他弄成侧躺,按住他的腿,别让他伤到自己!”
卫兵们手忙脚乱地照做,安东则用手指裹着自己的手帕,毫不犹豫地塞进成海紧咬的牙关之间,撬开一道缝隙,防止他咬断自己的舌头。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身,看着地上仍在轻微抽搐的成海,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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