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小厮中间的男人,面白无须,身形不高,体型却胖,肚腹不合时宜的突兀鼓出,竟比怀孕七八个月大的妇人肚子还大。
这些落在余幼嘉的眼中,竟莫名觉得此人有些像是志怪书中因吞食观音土,积食不散最终爆体而死的饿死鬼......
余幼嘉瞥向五郎,早接受到嘱咐的五郎几步走了上去,躬身给为首早已等到不耐烦的矮胖男人行礼:
“谨问这位老爷安。”
“望老爷恕罪,我爹这几日正在城外普世寺,那处方丈这几日正在筹办莲华法会,需要的干果点心也多,他听闻老爷来访,有心想来,可那处官眷善信十分多,实在是离不开人,便嘱咐我回来见您......”
那为首的矮胖汉子原本正在喝茶顺气,闻言抬头,瞧见是一约摸十二三岁的孩子,又有些不满,可听对方一口一个‘老爷’又有些高兴:
“原是如此......那还是得先紧着官眷的.....咳咳。”
“对了,我只是县令老爷府中的外务管家,不是什么老爷......”
纵使是余幼嘉没有交代,以五郎的聪慧,也并不会将这句话当真,只是又一口一个老爷的称呼对方:
“如今又不是在府中,您若不是老爷,那便没人是了......”
“您有事尽管吩咐,我阿爹虽赶不回来,可却将事儿都嘱咐过哩。”
这派嘴甜又略带童真的言语很快取悦了矮胖汉子,矮胖汉子呵呵笑了几声:
“我就说让那群不识相的妇道人家快滚下去,瞧瞧,家中有男人来,说话做事就是不一样...!”
两位小厮赔笑了两声,莫名其妙的笑声弥散在铺面里,俯首的五郎微微绷直了些许脊背。
矮胖男人笑够,笑完,方才道:
“你这小娃子识相,我也不打那些弯弯绕绕的了。”
“昨日咱们府中有个小吏来送寒饐节的礼,平常如此穷酸的东西,难入县令大人的眼,都是底下人分分便完事儿。”
“可刚巧县令大人的老妾,有一个弟兄在门房当差,惦记着自己姐姐,便又托人送进了内宅之中,老妾见了觉得新奇,便四处炫耀,老妾有了,小妾也想有,小妾有了,新得的美妾也说想有......”
“县令大人昨晚可被抄的头疼,今早便吩咐我出门采买——”
言及此处,矮胖男人才像是想到什么来着,脸上又有了些许不快,指了指木板门上挂着的木牌:
“说起此事,你们家这‘嘉实山房’怎连个牌匾也无,就只有写了四个字,巴掌大的木牌挂在门口?”
“咱们若不是来回在这条街上走了三趟,只怕今日回去就没法子交差了!”
五郎虽然已经记下嘱咐,可到底是没有应对突发之状的能力,他下意识看了一眼余幼嘉,余幼嘉上前一步,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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