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心中既吃味又心酸,余幼嘉略略再一挑眉,轻而易举的看穿了二娘的心思:
“你也要我抱着哄上一哄?”
三娘脸上腾的一下便红了,想跺脚,可手捧着药碗,一时间又有些不敢,只得咬着唇,闷头快步走进了东厢房内。
余幼嘉这回更是笑的畅快,正要迈步,余光一撇,却见黄氏扶着余老夫人从主屋走了出来。
余幼嘉想避,可屋子就这么大,既她看的到对方,对方也能瞧得见她.....
一时间避无可避,便听余老夫人朝她招手道:
“嘉娘,你且过来。”
“你二婶有话想要对你说,可她又怕说不清,便由老身做主,当个见证。”
余幼嘉一时也没懂什么话需要当个见证,但她迈了几步后,便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黄氏,跪了下来。
这跪当然不是对着余幼嘉,而是对着余老夫人。
可那张郑重而又决绝的脸,却预示了这件事的不同寻常。
余幼嘉的脚步一顿,行动间更缓了几分,好不容易慢腾腾的来到余老夫人面前,便见余老夫人目光如炬的看向了她,开口道:
“黄氏意欲同你打赌,你可愿意?”
赌?
又是赌?
难不成是因为她在余老夫人面前说了一个赌字,便当真让对方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赌性很重的人?
可那分明不是赌,而是一个人在十拿九稳之下的托词。
若要赌,便有输赢。
但她与追寻赢面的赌徒终究不同,她可以消遣,但只会看重自己的得失。
余幼嘉沉吟几息,刚想要拒了这件事,便听黄氏郑重道:
“我求母亲见证你我之约,若你带领带众女眷在一月之内赚到十两银钱,母亲便会将掌家之权交给你,往后咱们一家女眷再无多话,全凭你吩咐。”
这话说的十分认真,余老夫人也是一脸的郑重肃穆。
只是余幼嘉却多了几分茫然:
“现在你们不也得听我的吗?”
“你且仔细想想,这一大家子,若不是听我的一一指派,如今能到这里?”
黄氏被梗了一下,脸上浮现一抹不可置信。
吃惊之意褪去,余幼嘉过了一遍脑子,越发觉得有些好笑:
“高门大户才有掌家之权,才要掌家之权,咱们总共就三间破屋子,几袋粮食,有什么好掌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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