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出现两扇一模一样的舱门,左边那扇贴着“生物样本库”的旧标签,右边的电子屏显示“紧急避难所”——但根据陈老板的实验室图纸,右边应该是死胡同。
“砰!”
金属撞击声从右边舱门后传来,很轻,像有人用指节敲了敲门板。
我僵在原地,后颈的银线突然不疼了,心跳声盖过了警报。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舱门电子屏的红光闪了闪,变成绿色的“已解锁”。
又是一声“砰”,比刚才清晰些,带着点潮湿的闷响。
我握紧枪,慢慢凑近舱门,金属门把手上还挂着半片带血的碎布——是七号的实验服布料。
我盯着门把手上那半片带血的碎布,后槽牙咬得发酸。
七号的实验服是陈老板特供的深灰色,布料纤维里混着防割线——这碎布边缘的毛刺不是撕扯出来的,是被某种锐器精准割断的。
金属舱门在我推搡下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霉味混着铁锈味劈头盖脸涌进来。
通风管道的检修口歪在墙角,直径不过半米的管道里,沈博士像团被揉皱的纸团蜷缩着。
他左小腿上的伤口翻卷着,露出白森森的胫骨,止血带是用实验记录纸撕成的,浸透的血已经黑红。
"别举枪。"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右手却精准扣住我持枪的手腕。
我这才发现他左手攥着半块终端芯片,芯片表面还沾着未干的血,"我在通风口爬了三个小时,经过七处监控盲区——如果想害你,早该引影武者来了。"
后颈的银线突然开始抽搐,我猛地甩脱他的手后退半步。
沈博士的瞳孔随着我的动作收缩,像只受伤的狼。
他突然笑了,露出沾血的牙齿:"你后颈的银线在发烫?
那是记忆备份库在扫描你的脑波。"他抬起染血的手指,指向管道深处,"毁掉B2层的记忆核心,你脑子里那些被植入的垃圾才会停。"
我摸向战术腰带的医疗包,动作顿在半空。
沈博士的囚服领口敞着,锁骨处有片淡蓝色的灼烧痕迹——那是陈老板给反对者的标记,和我在实验室档案里见过的被处决者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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