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支针剂,喉咙发涩。
顾明哲总说自己是“活死人”,可现在他后颈的芯片被取走,身体里的病毒抑制剂早就代谢完了——如果这针剂没用……
“我去。”我接过医疗箱,转身时撞得通讯塔支架哐当响。
“等等。”苏医生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手凉得像冰,“晓悦,你之前说陈老板的基地能终止一切……如果那里面关着的,是比林寒更可怕的东西呢?”
我望着她眼底的血丝,突然想起三天前她跪在手术台前,用镊子从顾明哲后颈夹出芯片时,也是这样的眼神——像团烧得太旺的火,随时会把自己也烧进去。
“如果陈老板想杀我们,早就在广播里下套了。”我反手握住她的手,“他留着这些线索,是要我们当持剑的人,不是被剑刺的。”
通讯器突然发出刺啦刺啦的长鸣,小张的声音从里面挤出来:“首、首领!清道夫的装甲车冲过东边防线了!铁柱哥说他们用了燃烧弹,篱笆墙全着了——”
我猛地抬头,东南方的天空腾起橙红色火光。
赵铁柱的声音接着炸响:“晓悦!带顾先生先走!我这儿还能撑——”
“撑个屁!”我对着通讯器吼,“把第二道防线的汽油桶全点了,往他们脚底下扔!小张带一队人去西边绕后,抄他们的弹药车!”
苏医生拽了拽我的衣角:“顾明哲等不了。”
我盯着东南方的火光,喉咙发苦。
赵铁柱总说自己是“首领的盾牌”,可这面盾牌再硬,也扛不住清道夫的燃烧弹——但顾明哲更不能等,他身体里的病毒每分每秒都在变异。
“走。”我扛起医疗箱往病房跑,“先给顾明哲打针,然后——”
“报告!铁柱哥说防线撑不过十分钟!”小张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脚步顿在病房门口,掌心的医疗箱勒得生疼。
顾明哲的脸在病床上泛着青白,像片随时会碎的冰。
苏医生已经撕开他的衣领,酒精棉擦过他锁骨时,他睫毛颤了颤,低低唤了声“悦悦”。
“打。”我咬着牙,“现在就打。”
针剂推进去的瞬间,顾明哲的手指突然扣住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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